障眼法的说法，似乎已经不成立了。
就在众人一脸困惑之时，有人匆匆走了进来：
“少主，人在外面！”
在外面！？
赵明玄面色一沉。
多宝商行大门口，方尘与付东海汇合后便离开了此地。
赵明玄几人赶出来的时候，恰好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，几人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珠。
方尘好似有所察觉，突然转身看向几人，招了招手，看似在道别。
孙顾冷声道：“此子在跟我们示威。”
南宫元成盯着方尘：“区区剑修，敢这般嘲弄我等，若他不死，我就不姓南宫。”
“过几日，龙若应该会送他回龙家，此人必然要前往葬剑天梯的，到时候我会派人留住他们。”
赵明玄淡淡道。
“如果龙若也在场，你派人留住他们，只怕龙家那边会有所反应。”
孙顾看了赵明玄一眼。
“区区一名剑修，我就是当着龙若的面杀了他，龙家也不会因此跟我云卢城翻脸，老爷子还能活不少年，未必没有晋升三转的希望。”
赵明玄道。
……
……
“刚刚那几人……一个是云卢城二转散仙之子赵明玄，一个是南宫元成，还有一个……好像是孙家子弟孙顾。”
付东海神色略显古怪，盯着方尘打量了半天，忍不住道：
“你和他们认识？”
身为龙家第九剑院副院主薛山的大弟子，也是第九剑院的首席，付东海见过的世面要比寻常剑修多上太多。
云卢城内一些有名有号之辈，他都见过。
很难想象，方尘刚从那种乡下地方来，怎么去了一趟多宝商行，就与那三人攀上了关系。
其中还有孙顾，此人是孙奕的大哥，本就因为孙奕的事情对龙家十分不满。
“那几位很是热情好客。”
方尘轻轻颔首。
就在赵明玄他们在寻他踪迹时，他已经从多宝商行买到了一两龙仙血，等回到斗剑宫便去三千道境试试能否凝练衍光神瞳第三境。
“热情好客？”
付东海微微皱眉。
三千道境。
方尘小心翼翼的按照方法炮制，很快就把九种灵材变成一碗黑漆漆的汤药。
这药的味道不说难闻，却始终透着一种古怪，如若深深吸一口气，足以把常人恶心到呕吐。
方尘面无表情，一口饮尽，随后盘坐在地，静静等候药效生效。
约莫过了数个时辰。
药效终于有了动静，似乎化作一股暖流，源源不断的涌入方尘的双眸。
方尘睁开眼睛，妖异的蓝光愈来愈盛，周围的天地灵力开始不断涌动。
先是方圆十里，而后是百里，千里，有些像是当初李长生开启星空大挪移阵法时出现的异象。
这些灵力如滚滚浪潮，不断朝此间汇聚，在方尘头顶形成一道漩涡。
方尘就是这道漩涡的中心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。
一个月，两个月。
一年，三年，五年。
这样的异象足足持续了八九年之久，就在三千道境最后一年时，汹涌的灵力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，顺着方尘的天灵盖疯狂涌入。
这些灵力量已经远远超出方尘肉身所能容纳的极限，比之方尘如今的灵力要多上百倍千倍。
瞬息间，鲜血从方尘的眼角流出，耳朵，嘴角，乃至于身上的毛孔都在朝外渗血。
“第三境开启怎会如此困难……”
方尘神情凝重。
若这般持续下去，他的肉身很可能会因此废掉。
方尘如今面临两种抉择，要么中断衍光神瞳第三境的开启，要么继续坚持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