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狗子从几天出去一趟,到天天都会出去,甚至一天出去两次……
姜宁坐在雪丘上,静静观察着四周。
除了白狼,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动物以及人类的踪迹。
它可能真是凭实力活下来的。
就这样过了一个月,北极突然刮起风暴雪,外面鹅毛大雪漫天飞,寒风呼呼刮不停。
狗子坐立不安,不时到门边徘徊。
它想要出去。
平时任性就算了,这么大的暴风雪,出去就会被刮跑。
姜宁绝对不允许。
被喝斥了两次,狗子才安静下来,委屈地盘着身体睡狗窝。
盯了它很久,确实是死心了,姜宁才回屋午睡。
睡得迷迷糊糊,外面突然传来巨响。
好像是门被突然暴风雪吹开,屋子里的东西不断掉落。
姜宁跟霍翊深马上翻身起身。
雪花呼呼刮进来,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
姜宁转身背对着风雪,从空间拿出防风镜带上,又连忙将军大衣裹在身上。
连狗窝都被吹走,哪还有狗的影子。
豆豆连忙在各个角落找狗,而姜宁跟霍翊深合力去关门。
风雪很大,想要关门可不容易。
门是向外开的,两人跑到集装箱外去拉门……
“哥哥嫂子,可乐不在,它可能跑出去了。”
姜宁吐血的心都有,屋子大门不但是关的,甚至是反闩的,但是渣狗……
养只聪明而反骨的狗,并不是啥好事。
现在怎么办?
不找的话,它可能会死在外面。
找的话,自己极有可能都回不来。
这一刻,真是宰了它的心都有。
“汪!”
远处,传来狗子的叫声。
风太大,分不清远还是近。
姜宁紧紧抓住门才得以稳住身体,巨大暴风雪中,隐约有两道影子在靠近。
渣狗带着白狼走来。
怕吓到它,姜宁忍住愤怒没发飙,“可乐,回来。”
白狼不断徘徊,想要逃离人类。
狗子急了,扑上去咬住它的脖子,用力拽过来……
白狼没有反抗,而是谨慎地被它拖着走。
一步一步,越来越靠近。
暴风雪似魔鬼的咆哮,整个世界都是纷飞的鹅毛大雪,视线模糊不清。
刺骨的风似无数细如牛毛的针不断往毛孔钻,感觉身体在极速冷冻……
到集装箱前,白狼突然要逃,可乐死死咬住它的脖子强行拖进来。
一只狗带了只狼回来,姜宁能说什么呢?
把门关上再说。
两人费了不少劲,终于把两扇门给拉了,上闩!
将鬼哭狼嚎的风雪隔绝在外,感觉世界终于安静了。
被暴风雪凌虐十几分钟,姜宁耳朵嗡嗡响,感觉心脏有些难受,呼吸都是喘的。
但她顾不上这些,下意识望向白狼。
白狼退到角落,黄褐色的冰冷眼睛,警惕而凶狠地盯着三人,露出锋利的獠牙。
察觉到它的杀意,狗子冲过去将它扑倒,稳稳咬住白狼的咽喉,嘴里发出怒吼。
狗言狼语,姜宁压根听不懂,但可乐好像在威胁警告白狼。
看似咬住咽喉,实则并没有用力,而白狼也没有反抗,退到角落继续盯着,但没有再露獠牙。
可乐朝姜宁走过来,又是飞机耳跟摇尾巴。
姜宁正在气头上,怕自己会拿鞭子抽死它。
暴风雪灌进来,满屋的狼藉,整个家乱成一团。
讨好铲屎的不管用,可乐转身去找训导员,“呜呜呜……”
夹心饼的霍翊深,“……”
自家的崽,关起门来狠狠打没问题,关键是屋里现在多了一头狼。
霍翊深的目光落在白狼上,警惕地打量起来,然后眉头皱起来,“它好像……怀孕了。”
身体瘦肚子大,不是生病就是怀孕。
姜宁脑子轰隆一下,确定白狼是母的之后,对着狗子凶神恶煞地质问,“可乐,是不是你干的?”
差点没呛着的霍翊深,“……”
可乐不知辩解,只知道不停摇尾巴,上来蹭着铲屎的不停讨好。
“笑?”姜宁气炸了,拎着它的耳朵开揍,“把人家肚子搞大了,你居然还有脸笑?”
逆子,逆子!
清心寡欲十年,一朝弄大白狼肚子,它能耐得很啊!
狗子这边挨揍,白狼那头龇牙,目露凶光想要扑上来。
呦呵,一个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找,一个在人类地盘上逞能发狠,感情深厚到相互袒护了。
白狼发凶,狗子顿时反凶——闭嘴吧你!
气归气,都把母狼带回来了,姜宁还能轰出去?
想到狗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,就是典型的恋爱脑,现在把母狼轰出去,指不定它也会跟着跑。
姜宁不知道的是,现在的她像极了豪门恶婆婆,就差没将五百万的支票甩到白狼脸上,“拿着钱滚,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儿子面前。”
说实在,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地步。
想着它缺少玩伴可能太寂寞了,找狼玩就玩吧,只要玩得来不受伤就行。
好嘛,现在玩出命来了。
关键也就才认识一个多月,白狼的肚子就已经微微显怀。
姜宁有理由怀疑,狗子只是个老实的接盘侠。
烦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