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连忙走进酒楼,嘟囔着:“真是穿鞋的怕光脚的,光脚的怕不要命的...”
刘东阳调整着身体的呼吸,疼痛感缓和了许多,擦了擦嘴角的血液,捡起一旁的银票,颤巍巍的走到一旁的墙角,靠着坐了下来。
这具身躯是凡胎,此刻五脏受损,左腿腿骨也已经裂开,原本已经死了,但其心愿未了,“吸引”了刘东阳。
他叫柱子,没有大名,原本是被遗弃的婴儿,后来被长新城闻香婆捡到,养了这个“孙子”。
一是为了给她做个伴儿,为她养老。
二是为她找个“接班人”。
闻香婆对他很好,和蔼可亲,虽然穷,但也没少了吃穿,供养他长大。
柱子心中无比感激,自十岁以后,他就代替闻香婆了工作。
今年十二岁,两年来,每日夜晚走街串巷,从未间断。
今日是闻香婆的生辰,以前偶然间听过,蚊香婆很喜欢福德楼的落花酒和流水鱼。
他攒了很久前的钱,终于在今天攒够了,下工后,开开心心的来到福德楼,却因为身份问题被赶了出来。
因为倔强,挨了护卫的打...
然后,刘东阳就进入这具身体了。
理清楚一切后,刘东阳双眼微闭,神念调理着体内气血,疏通五脏,身上的伤势慢慢缓和了下来。
这时,小二满脸黑色,拿着一个破旧木篮走了过来,放在其身前,没有说话,盯着他。
显然,在酒楼中,他受到了辱骂。
刘东阳打开看了看,一个小酒壶,还有一道蒸鱼,二者都带着丝丝灵气,香气扑鼻。
心中一定,不愧是长新城第一酒楼。
随后盖上盖子,提着篮子一跛一跛的离开。
人群分流,看着他的背影,议论声不断,直到其身形转角消失后,人群这才散去。
今日之事,在长新城百姓中,也算多了一个谈资。
刘东阳没有去医馆,直接赶回家中。
身上的伤势,只要将要一段时间,打打拳法,也就能调理好了。
柱子想为婆婆庆生的遗愿太强烈,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。
一个时辰后。
刘东阳走街串巷,来到贫民窟,这里的房子很是破旧,密集,各色各样的人都有。
一路走来,没人搭理他,但看他们神色,却都认识他。
所有人对他似乎都避之不及,这就是闻香人的待遇,柱子已经习惯了,这也影响不到刘东阳。
这里是下九流工作者的聚集地,而闻香人,是最下等的。
就连住的地方,也很是偏僻。
就是一个破烂的房子,周围几个房子都没有人居住。
显得很安静,房子虽然破旧,但是很大,这样算是闻香人的一个“好处”吧。
刘东阳站在房子前,闻着里面传来的异味,身心彻底放松下来。
身上的脚印、血迹,在来的路上,清理了一番。
除了一些水渍,看着还好。
此次“渡红尘”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,只得顺其自然,先完成柱子的遗愿再说。
时机到了,自然会回归。
刘东阳推开破旧木门,扯了个笑脸,呼喊道:“婆婆,我回来了,你快来看,我给您带了什么东西。”
内里房门推开,一个身着灰色麻衣的老妇拄着拐杖走了出来,衣服上有几处补丁,头发大部斑白,却梳理的很整齐。
脸上满是笑容,褶皱,眼含慧光,让人看着心中一暖。
她看着不像是闻香婆,而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富家老太太。
“柱子,这么久你做什么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