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开的那个如意当铺他是知道的,刚刚秦天也大概说了几句,只不过这是肖力的生意,他不好过多的询问,免得秦天把话传回去,让肖力对他产生误会就不好了。

但是从秦天出手这么阔绰来看,那生意肯定赚钱,能进去喝点汤他自然也是愿意的,就像秦天说的,欢乐地这一片每天进出那么多钱,大洋铜板和纸币十几种,其中的差价什么的一想起来就头大,若是能让秦天把他的这些钱洗一遍,不仅解决了他的麻烦,还能赚钱,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。

“不光是炒大洋,还能炒外币,我和几家国际银行达成了合作关系,我有内幕消息和优惠,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,原来一直是常家控制这一块的生意,现在常家都没了,到现在还没人来接手,只要攀上邹厅长的关系,这么大一块蛋糕可不就是咱们的吗?”

祁三爷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边想边点头,这生意他当然愿意做,只是他和邹逢春其实没有什么私交。

从身份上来讲,他是阿勒亲王的奴才,邹逢春是王府的女婿,也就是祁三爷的主子,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外面办事,不像府里的管事太监还经常和邹逢春有交集,这些年也就与其打过几次照面,邹逢春也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,其他的可就什么都没了。

吹牛扯关系也就是张张嘴的事情,当真自己出了事,邹逢春肯定也是会出面的,但是现在这种情况,难度有点大。

邹逢春要出面,肯定是亲王发话了才会去做,只能是自上而下的被动与其产生交集,若是主动去攀关系,说不定会惹着亲王生气。

可秦天这条路子来钱快,合作起来肯定有利可图,若是放任这么好的路子不用,恐怕会难受的睡不着觉。

思来想去,祁三爷还是没有想好怎么做,又不能再秦天的面前露了怯,只好打着哈哈说道:“秦老弟啊,你也知道我只是亲王的家臣,现在干的事儿都是帮王爷打理而已,小事我可以说了算,大事儿还得王爷来做决断,这样吧,还有两天就到年三十儿,老哥明天就得回王府张罗着过春节,到时候邹市长肯定回去吃年夜饭,老哥回去了先探探口风?”

祁三爷心里打着什么算盘,秦天一清二楚,也不揭穿祁三爷,反而有些激动的敬酒道:“那可就多谢三爷了,这一辈小弟先干为敬。”

“来来来,咱们都是自己人,何必这么客气,俗话说和气生财合则两利,这事儿我肯定放在心上,你就安安心心在家过年,等我从王府回来再细聊,这事儿我看八成能行。”

“有三爷这句话,小弟心里就踏实了,三爷回来的时候派人去警署传个话儿,我再带着重礼给三爷拜年。”

“哈哈哈,老弟把心放肚子里,来,敬你一个。”

“谢三爷...”

从三春楼出来的时候,祁三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,秦天也喝的不少,摇摇晃晃的在李明义和铁牛的搀扶下出门坐上了黄包车。

送秦天回家的路上,铁牛忍不住道歉道:“大哥,这回让您破费了,我真不知道会牵扯到那么大。”

“大?有多大?”黄包车上的秦天不屑的说道。

铁牛听不出来秦天话里的意思,只好硬着头皮说道:“都牵扯到东洋人了,还不大啊,我以为只是些地痞流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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