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晨道：“废话咱们就不多说了，袁区长帮我搞定你弟弟，明天，我助袁区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，双赢互利，你看如何？”
“哎呦喂，多谢楚书记体量。都怪我拿瞎了心的弟弟，竟敢跟楚书记您为难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，让他好好认错。”
看袁海南态度如此诚恳，楚晨暂时没有点穿袁海欧搞那些证据的事情。
袁海南确实很识趣，立刻掏出手机，拨通了袁海欧的电话，甚至还担心楚晨看不到他的诚意，故意打开了免提。
“喂。”
“哟呵，大哥，你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，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？”
“楚晨书记的事情，就此作罢，你把你的人撤了。”
袁海南用命令的口吻说道。
不光是他，就连楚晨都认为，在听到袁海南的吩咐之后，袁海欧必定会立刻照章办事。
然而，事实并非二人想象得那么演变。
“大哥，我为了搞那个王八蛋，可是花了大代价才弄出这么大阵仗，再过两天就能把他拉下马来，你让我现在撤是什么意思？”
袁海欧声音不忿，甚至有隐隐怒气。
“我让你撤了，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？现在就撤！”
袁海南提高了嗓音。
“撤不了一点！银行、企业、民工，三方有多少钱你知不知道？好几十个亿！我能撤吗？我要是让这些人撤了，所有债务全部都在我身上！这可是几十个亿啊！你让我上哪里去找这么多钱！”
“你去贷啊！你不是最擅长让别人为你背贷款吗？反正我不管想任何办法，都要把人给我撤了！”
“袁海南！”袁海欧突然爆发：“从我做生意开始，你就一直想方设法跟我划清界限，说我不择手段，怕脏了你的羽毛。现在我的生意越做越大，你反而来对我指手画脚！老子告诉你，没门！姓楚的孙子老子灭定了，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！”
嘟……
袁海欧说完挂断电话。
“楚书记，您看这……”袁海南拿起手机，叹了口气：“您也看到了，不是我的错吧。我也想帮您的，可是这混蛋不听指挥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楚晨幽幽目光投向窗外，地下停车场内偶尔有来往车辆灯光一闪即逝，照亮他半张侧脸，神秘而梦幻。
“真的，没办法吗？”
袁海南点点头：“啊对啊，真没办法，您不是已经听到了吗？”
楚晨拨弄起自己的手指，还是没有正眼看袁海南。
“我自问和袁区长坐上车之后，就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。但袁区长似乎在漠视我的诚意啊。你这样，很难交到朋友的。”
他声音如停车场内飘忽无定的引擎声，带着沉闷的压抑感。
“我听不懂楚书记是什么意思，您让我办的事情，我都办了，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，那王八蛋不听我的，我有什么办法？难道我还能把他杀了？”
袁海南憋红脸，梗起脖子，如果不是让楚晨抓住了命脉，估计他此刻已经开喷。
呵呵呵……
楚晨忽然笑了起来，鹰隼般猛然回头：“你真可以杀了他的。”
唰！
袁海南脸色大变，愤愤道：“楚书记，你到底在说什么！”
“我提醒袁区长几个关键词吧。偷拍、企业老板、总裁、机关要员、把柄……”
“啊！！！”
袁海南刚才的愤怒，此刻化成无尽惶恐，脸皮惨白得如同一个溺水身亡的尸体，额头上满是水渍：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，这不可能，这件事，只有我和他知道！这不可能，不可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