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菲一个眼神，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壮硕的小哥。
大小姐下令，小哥当然不敢当买，一伸手抓住鲍素仙的手机，抢在了手里。
“鲍科长，我们现在是代表纪委，在对你进行问话，你只需要按照我们的要求回答就行，不用说其他事情。在我们问完之前，你没有接电话的权力。”
莫菲靠坐在椅子上，身上散发出森冷的寒意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，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！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合理合法，我没有任何需要交代的。”
她在干部科做了那么久的工作，眼看着来来往往的干部被调查，应付纪委也算是有一手。
呵……
莫菲冷笑，揉了揉她秀气的眉毛：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。既然我们能来找你调查了解，自然就说明已经掌握了情况。说吧，让你体面点。”
彭！！
鲍素仙也不是吓大的，她一拍桌子。
“你真以为我怕你们啊！让林伟国过来，我要见林伟国！你们根本没有传唤审讯我的正规程序，我要举报你们！”
她知道，林伟国肯定是赵瑞的人。
而莫菲把林伟国支开，单独问她，肯定是不想让赵瑞知道，在秘密调查。
纪委的这些手段，她很清楚。
“这么说，你是不打算配合了？你只需要，将你是怎么配合赵瑞，挪用智慧城市基础设施综合提升工程的上亿工程款，又是怎么跟一些人，联合吃下几千万回扣，一五一十的交代。我们就可以放你走。”
“我没有什么交代的！你们不要无中生有。马上林伟国问完话就要过来，你们最好放了我！”
鲍素仙知道林伟国终归是要跟莫菲他们汇合之后离开，所以她只需要拖时间，就能躲过这一劫。
“哎……非得让我出绝招。”莫菲拿出手机，轻柔一笑，找到楚晨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：“出来吧，我的书记弟弟。”
嘟……
电话通了。
“喂，菲菲姐。”
“书记弟弟，你跟鲍素仙谈吧，这女人油盐不进，还要你来。”
莫菲把手机递给了鲍素仙。
“你是谁，你想调查我什么？谁让你来的？”鲍素仙接过电话，脸色阴沉得可怕：“你知不知道我谁的人，你敢对我动手，你怕是不想在岷西省混了！”
她作为赵瑞阵营的人，心中的底气还是很足的，不等楚晨开口，她率先出言威胁。
“呵呵……”
楚晨笑了笑。
“向阳区汇丰大厦2200室到2207室，养的八个男模，很好玩吧？养这些帅哥，消费不便宜吧？”
她的话，如一把冰凉的刀，直接插进了鲍素仙的心脏。
疼痛，冰凉的触感，杀穿了鲍素仙的防线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她作为老干部的定力还是有的，或许是对方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捕风捉影而已，她认为自己不能自乱阵脚。
楚晨没有正面回答她，继续道：“你提拔干部科时，同为竞争对手的交通局费清明突然出车祸，错失了跟你竞争的机会，我猜，这不是你运气好吧？”
她当时让鲍素菊派人把费清明撞成重伤，虽然后来康复了，但也失去了跟她竞争的机会。
噌！！
鲍素仙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。
她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水坑里的黄鳝，被人的手电筒直直照着，失去了任何遁形的机会。
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顶住微微晃动的身形：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想要什么，莫副书记已经跟你说过了。对了……”楚晨的声音又转了转：“还有一件事忘了说，鲍素菊可能罪行罄竹难书，按照原则上来判的话，我想大概率是死刑。”
“不！！！朋友，不，领导，请你冷静点。”
终于，鲍素仙的防御，彻底被楚晨的话给击破了。
“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，咱们别闹得这么僵，低头不见抬头见。你想要的信息，我都可以说，你别为难我妹妹。”
鲍素仙知道，自己被别人当成了猎物很长时间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她和鲍素菊是亲姐妹，从小相依为命，怎能忍心看着她去死。
何况，反抗已经毫无意义，这个人不但能收拾鲍素菊，还能收拾她。
“那你就给莫副书记好好交代吧。对了，这件事你最好保密，万一走漏了风声，鲍素菊的罪行大白于天下，那可真的就麻烦了。我可保不住她。”
鲍素仙知道对方是在威胁她。
“是是是，我明白我明白，保证守口如瓶。”
嘟……
楚晨直接挂断了电话，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。
鲍素仙瘫软在椅子上，苦笑道：“莫副书记，你们拿笔出来把，我给你们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