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里夫挺生气。

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女儿是个完美的女孩,漂亮,健康,聪明,善解人意。

可楚晨先说她公主病,又说她前庭有问题,那简直是在一个护犊子的傲娇老父亲心脏上扎刀子。

“好,那我不说了。”

楚晨只想保持沉默,然后快点下车,离开这父女二人。

惹不起,还躲不起吗?

越往麻柳山的五里坪走,左边正在修路,右边的道路有些颠簸。

再加上山道蜿蜒,如盘虬兀龙凯迪拉克在‘龙身’上行驶,时而左转,时而右转。

司机又不太熟悉路况,一会加速,一会减速。

还在包包里翻找东西的伊芙娜,忽然娇躯一颤!

楚晨的声音响起:“你快撑不住了,快抬起头来,你后窗户好像是防弹的,打都打不开,别吐我一身。”

格里夫或许是太爱自己女儿了,就连专用的后座,都安排的是防弹玻璃。

这种玻璃好处是坚固,坏处是无法伸缩。

楚晨可不是看她漂亮,要当舔狗。而是万一这小妞在车里吐了,那恶心的可是他。

伊芙娜刚刚确实感觉头昏目眩,一股恶心感袭来。

可楚晨的声音点燃了心中怒火,恶心感被怒火暂时压下:“你别跟我说话!听你说话我才恶心!”

她说完又低头,拉开自己的爱马仕包包,嘀咕道:“我的手机去哪里了?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呀?难道是丢在了……呕!!”

她话刚刚说到这里,那种刚刚被她压制下去的眩晕感,以更加猛烈的方式袭来!

顿时觉得胸中翻江倒海,干呕了一声。

格里夫大惊失色:“伊芙娜,你怎么了?停车,快!”

眩晕感这种东西,说来就来。

车身停下瞬间的抖动,再次刺激到了伊芙娜,她撑不到格里夫给她打开车门,朝着楚晨扑了过来。

“我去!!”

楚晨很少有惊骇的时刻,赵瑞耗费心机,用了无数种办法,都没有让他诞生出这样的情绪,而伊芙娜光凭一个动作就做到了。

他一根手指,精准的点在伊芙娜脖子上的人迎穴上。

紧急时刻,连银针都来不及掏。

伊芙娜瞬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热浪,从脖子上冲刷上来,恶心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大半。

楚晨这一点的力量相当大,她不自主往后仰倒。

楚晨顺势上前,这才从布囊中掏出银针,在伊芙娜的眉心中点刺出血。

咔……

后排大门打开,正好看到楚晨用针点破伊芙娜眉心的那一刻,顿时勃然大怒。

“你干什么!快放开伊芙娜!”

伊芙娜半睁开眼睛,微微侧头看向格里夫:“你吼什么吼,我正舒服,别吼。”

热浪消退之后,是一股股清凉的感觉,冲刷着她的脑袋,让她体验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。

楚晨刚刚所用的针法,乃是大夏针灸中的不传之秘——透天凉!

一种极其高端的疏泻之法!

伊芙娜哪里体验过这种感觉,半倚在座椅上,再次闭上眼睛,享受着大夏绝技带来的神奇体验。

外面小雨淅淅,格里夫站在门口,好像一只呆头鹅,进来也不是,离开也不是,一身名贵的西装逐渐淋湿。

楚晨没理他,这老洋鬼子脾气挺冲,正好在雨水里败败火。

只是他回望山势时,眉头微微皱了皱:看这雨下的时间应该不久了,怎么还没停下来的意思。麻柳山本就山势有缺,下面修路又动了地基,再这么下去,怕是会有泥石流的风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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