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人家一看,出了这么多书,成绩很可观,怎么也要给个职务。考虑到你不在本地定居,就只能挂个名。”

顾小曼笑道:“秦教授,挂名也好啊,我感觉我头上多了一顶金光闪闪的帽子。”

秦教授也笑起来:“是这个道理,名正则言顺,以后在省里翻译这一块,你算个中翘楚。而且你们协会刚成立,你是第一届主席团成员,你又年轻,天长日久下来,不管论成绩还是论资历,都没人能比得过你。”

顾小曼很真诚道:“秦教授,谢谢您对我的栽培。这么多年,要不是您的帮忙,我哪里能有今天。”

秦教授摆摆手:“没有的事,是你自己努力勤奋,也有天分。人不自助,天难助。不用想太多,都是你自己的功劳。”

顾小曼又把一摞资料拿出来给秦教授:“这是之前您给我的作业,我都完成了,还需要您找人帮忙校订。”

秦教授接过东西,大致看了一一遍,然后放到了一边:“小顾啊,这么多年,你一直给我白干活,辛苦你了。

你现在成家了,还要工作,以后还要应付翻译协会的事情,以后我这边的事情,你就先放一放吧,以你自己的事情为准。我这边有新的翻译,能忙得过来。”

顾小曼心里有些感慨,有些空落落的,六年了,她在秦教授的实验室里翻译了无数的外文资料、书籍,现在突然丢开手,她感觉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一样东西。

这是她和科大联系最紧密的纽带。

秦教授很懂人心,立刻安抚道:“小顾啊,你既然是副主席了,就不能继续紧盯着这些基础的活儿,你得考虑为全省培养更多的翻译人才,充斥到各个行业里去。

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,你看我的实验室,全靠那群研究生撑着。你也得学会站在高处思考问题,看待全局。”

顾小曼忙道:“谢谢秦教授,我会跟您学习的。”

秦教授又开玩笑道:“你别以为不给我干杂活儿了,以后就能跑了,我有事情需要你,你还得来。”

顾小曼哈哈笑起来:“那肯定的,我随时等您的召唤。以后我只要来庐州,就要来您这里逛逛。”

说完了笑话,秦教授突然叹口气:“老孙中风了。”

顾小曼非常吃惊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
“就前一阵子,比较严重,半边身子瘫痪了,流口水、连话都说不清楚,没法再带团队。他的研究生被大家分了,我这里也分到两个,还有个你以前的熟人。”

顾小曼没有关心这个熟人是谁:“孙教授现在谁照顾呢?”

“他老伴,他女儿。他这一辈子,年少时国家动荡,出国留学,最后冒着风险回国,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。现在病了,待遇还不错,医疗不要钱,生活不用发愁,这都是他该得的。”

顾小曼心里十分感慨,她对这些老一辈的科学家充满了敬仰。他们不求钱财、不慕富贵,满心只有祖国和人民。

“秦教授,我能去看看他吗?”

秦教授点头道:“当然可以,老人家瘫痪了,有年轻人去看他,他高兴着呢。我给你个地址,他在疗养院里呢。”

在秦教授这里待了一会儿,顾小曼拿到地址,带着谢云舟和闵学东一起离开,直奔疗养院。

等看到瘫痪的孙教授,顾小曼心里非常难过。

科大著名的科学家,现在只能躺在这里,连生活都没法自理。

孙教授认出了顾小曼,激动地拉着她的手,啊啊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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