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笙忍俊不禁。
傅砚临表示不满,“你还敢笑?”
闻笙温声说,“傅同学,你讲道理,还不到十点。”
傅砚临捏了捏她嫩滑的脸颊,佯装小气说,“一天没见,你不想我?”
闻笙眼眸眯了眯,“你这么离不开我?”
傅砚临坦然,“恨不得将你揣兜里,带去公司,时时刻刻能瞧见。”
闻笙粲然一笑,“小孩子气。”
傅砚临不置可否,忽然啄了她的唇一下,而后抬起脸来凝着她的小鹿眼,声音沉沉,“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从前看着别人谈恋爱,只觉得黏黏糊糊的,搞不懂两个人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讲的?从早到晚,吃了什么,同谁见了面,生活琐事,皆能成为话题;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有什么好腻歪的?一天到晚卷在一起,也不怕腻烦。
可到了他和闻笙恋爱时,傅砚临是恨不得与她日夜厮混。
语毕,他又温柔地吻了下去,修长的手指轻轻插进闻笙的发丝里,扣着她的脑袋瓜子,将距离拉近,加深了这个吻。
闻笙缓缓闭上眼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。
钓鱼台灯温暖的光晕落在缠绵的两人身上,旖旎的景色,美不胜收。
吻到两人都火热难挨时,闻笙感觉到傅砚临的变化,她轻轻推开傅砚临的胸口,双眸春色潋滟,娇声道,“先去洗澡。”
傅砚临眸色沉沉,咬着闻笙的唇将放未放,撩人得慌,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言辞一浪一浪撒在闻笙脸颊上,将肌肤烧灼,“闻小姐,这种状况,你还能保持清醒……我很欣赏。”
闻笙脸红得不行,哪里好承认自己早就被他吻得一败如水了,哪里还有什么清醒理智。
她笑盈盈地看着傅砚临,清澈的小鹿眼里晕开几分春色,“所以才想快点去洗澡。”
傅砚临闻言,很是意外。
闻笙向来是不说这种看不出带了颜色的情话的。
他顿时心潮澎湃,“看看你惹的祸事。”
闻笙连忙推开傅砚临,跳下沙发,拖鞋也来不及穿,小兔子逃亡似的匆匆窜进洗手间,又羞又怒地呵了一句,“傅砚临,你变态!”
傅砚临支起身子,撑着手臂躺在沙发上,嘴角浮起一抹坏笑。
他觉得闻笙比以前更可爱了。
不过一会儿,浴室里传来水声。
傅砚临听着水声,身上的火倒是渐渐灭了。
他看了眼摆放在西厨中岛台上的几个购物袋,起身拎了去衣帽间,然后去了客卫冲凉。
闻笙洗完澡出来时,傅砚临也刚从客卫洗完澡出来。
他赤着壁垒分明的上半身,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纯白的浴巾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现了好身材。
傅砚临身上的水渍并未擦干,行走时,那些水珠子顺着肌肉的壁垒汇聚成一条小溪,又沿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流淌,最后隐没入白色的浴巾里。
闻笙的目光就跟着那小溪,定格在他精腰的人鱼线上。
不得不说,傅砚临壁垒分明的身材,像极了优家画报中走出来的CK男模。
闻笙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四个字:男狐狸精。
还是有着千年道行的那种。
她现在有点明白纣王为什么被妲己迷得七荤八素的了。
她自己现在不就这样么?
闻笙以为,澡洗好了么,接下来就是回卧室,继续某些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可傅砚临拦了她的腰抱着,嘴唇贴在她耳边说,“倒是不急,先办点别的事儿。”
闻笙大囧,“谁急了?”
傅砚临轻笑,“我没说你急,阿笙,你急什么。”
闻笙:“……”
怪不得宋毓恩和嘉嘉都说他狗呢。
的确是狗。
傅砚临牵着闻笙的手去了衣帽间,指着放在白色天鹅绒地毯上的几个购物袋说,“试试?”
闻笙丢开他的手,兀自上前,打开了袋子,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,竟是五件不同品牌不同款式的晚礼服。
闻笙下意识道,“怎么这么多?”
傅砚临温柔地看着她,淡淡道,“不多。”
闻笙问,“你请助理去买的吗?”
她心想,傅砚临应该是没时间去逛商场的,
但傅砚临却说,“下午临时路过商场,顺手买的。”
闻笙说,“太多了。”
傅砚临半揽着她的肩膀,语气稀松平常的温柔,“不多。怕我挑的你不喜欢,又觉得这些你穿着都会好看,就多买了几件。”
闻笙只觉得傅砚临谦虚了。
这几件礼服,无论颜色或是设计,恰恰好都是闻笙喜欢的。
傅砚临怂恿,“试试?挑个你喜欢的周五酒会穿。”
闻笙点点头。
可人家要换衣服,傅砚临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。
闻笙盯着他,“你出去。”
傅砚临眯了眯眼,“你身上哪一块肉我没见过。”
闻笙羞怒,“那也不行!”
傅砚临只觉得她羞怒的样子,可爱至极,轻揉了她的脑瓜子一下,转身出去了。
等衣帽间的门关上,闻笙才脱了睡衣。
她率先拿了一件粉白色的中式立裁旗袍,日本正绢的料子,用浅一色系的丝线绣了君子兰。裙子长度恰好到膝盖稍上的位置,端庄典雅,像极了旧时诸暨走出来的世家闺秀。
可正因为是西式立裁,旗袍的拉链在背后,又是那种隐形拉链,闻笙反手道背后拉起来很是艰难。
她尝试了好几次,根本拉不起来。
几次下来,脸都急红了。
思忖犹豫了几秒,闻笙尝试着对着门口喊了一声,“傅砚临。”
下一秒,男人好听的声音透过门板袭来。
“我在。”
闻笙有些窘迫,“可能需要你进来帮我一下。”
傅砚临在门外,根本忍不住嘴角得逞的奸笑。
衣服是他选的,好不好穿,他不清楚么?
不然他刚才能乖乖退出衣帽间?
他早算准了闻笙自己是穿不上的,这不,哪儿也不去,就靠在衣帽间门口的墙上,静候闻笙的呼唤。
可进了衣帽间,他还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,一本正经问,“怎么了?”
闻笙有点脸红,“那个……我拉链拉不上,你能帮我下吗?”
傅砚临颔首,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