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赵山河离去的方向,秦羽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。
不会腾云驾雾太憋屈了!
他暗自下定决心,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踏入天人境。
如今只能希望赵山河听到了他的话,并且把他的话当回事了。
这种不能掌控的事情多想无益。
秦羽调整了下情绪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他回到房间,拿出赵山河给他的灵根丹。
这是一颗通体浅灰色,散发着淡淡灰色毫光,还伴有阵阵药香的丹药。
单单是散发出来的气味,就让秦羽感到一阵神清气爽。
没有犹豫,秦羽拿起丹药放进嘴里。
丹药入口即化,化作一道暖流流入胃里,然后通过血管径直朝上涌入大脑,还有一部分则涌向四肢百骸。
霎时间,秦羽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爽,思维都变得敏捷起来,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力似乎都提升了不少。
同时,他的四肢百骸似乎也在发生着不可名状的变化。
虽然没有变得更强,但却感觉跟大脑的联系更改紧密起来。
秦羽不懂丹药,不懂药理。
但能确定这丹药正在改变着他的资质。
话分两边。
却说肖元庆跟秦羽见过面后回到房间,脸色就沉了下来。
“做人还是不能太过心慈手软,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个,谁能想到这个废物,会机缘巧合之下成为落霞山的弟子?”
“赵山河那个混蛋一把年纪了却是个愣头青,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针对我,真是麻烦!”
“不行,得想个办法干掉这个贱种,否则任由他成长下去终究是个潜在的威胁。”
肖元庆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干掉秦羽的事情。
还没有想出个办法来。
突然。
一股神念将他锁定。
那神念暴虐而强悍,势如碾压,心里有鬼的肖元庆神经立刻就紧绷了起来。
他连忙定了定神,朝天拱手道:“是那位师伯前辈,弟子肖元庆这厢有礼了!”
话音刚落。
轰!
房间大门炸裂,赵山河悍然而至,脸色阴郁。
肖元庆顿时心中一紧暗道不好。
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压制。
别说说话了,就连眼皮都无法动一下。
只有眼睛珠子能动。
他转动眼睛珠子,神色惊恐的看着赵山河。
赵山河什么都没有说,拿出一块留影石抛在空中。
然后来到肖元庆身边,非常暴力的撸下其手中的储物戒指,悍然剥离肖元庆附着在其中的神念。
噗!
肖元庆喷出一口鲜血,脸色瞬间煞白,眼中满是惊恐。
抢夺同门弟子储物戒指,暴力抹除其神念,严重违反了宗门律令,即便是赵山河这等闻道境的存在,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戒。
他既然敢这么做,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。
想到里面藏着写好的密信,肖元庆不由得心生绝望。
哗啦!
赵山河把储物戒指中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,在地面上形成一座小山。
其实他现在心里也有些忐忑。
万一要是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,那么自己和秦羽都会受到惩戒。
毕竟肖元庆也是有师尊的,而且修为比他还要高一个小境界。
“秦羽啊秦羽,你可别坑为师啊!”
暗自感慨一句,赵山河开始检查肖元庆的私人物品。
很快,一份拇指粗细的毫不起眼的竹筒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他伸手勾了勾。
嗖!
竹筒便飞到了他的手里。
赵山河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看,而是在观察肖元庆的神色。
见到肖元庆脸色更加苍白,眼中绝望之色已经难以掩饰后,赵山河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“小子,你果然有问题!”
赵山河悬着的心,总算是放下了一半。
就在他准备打开竹筒的时候,一道神念轰然落下。
随后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。
“赵山河,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弟子的?当我祝勇好欺吗?!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!”
话音一落,一道人影唰的出现在肖元庆身边。
这是一个须发皆白,脸色却红润如婴儿的男人,眼中燃烧着怒火,周身灵力激荡,可见其愤怒到了何等地步。
说话的同时,他拍了肖元庆一下。
肖元庆顿时恢复自由,连忙朝祝勇大喊。
“师尊,赵师伯欺人太甚,他手中所拿之物乃是我重要的隐秘,还请师尊替徒儿夺回来!”
赵山河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,丝毫没有惧色,盯着祝勇冷冷的道:
“祝老鬼,我徒弟说你这徒弟乃是玄元宗的奸细,我手里的肯定是证据,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掌门大师伯怎么交代吧!”
祝勇闻言愣了一下。
话彻底挑明,肖元庆已知回天乏术,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化作一道残影,朝门外逃窜而去。
祝勇一脸愕然的看着肖元庆离去的方向,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。
“祝老鬼,还不去追?难道你跟他是一样,也是玄元宗的奸细?”
赵山河嘿嘿怪笑一声道。
“闭嘴!”
祝勇怒喝一声,气势轰然爆发,肖元庆的房间炸成漫天木屑,化作一道电光追了出去。
“孽畜,给为师站住!”
“啧啧!”
赵山河砸吧了下嘴,打开竹筒倒出里面的密信。
打开密信看了几眼,赵山河脸色变得阴沉如水。
秦羽说对了,肖元庆的确是奸细。
这份密信的内容正是他击杀玄元宗的王翠萍,抢夺秦羽会落霞山,强压郑子平给秦羽登记入册的事情。
“吃里扒外的狗东西!”
赵山河怒斥一声,摊开密信靠近留影石展示了一下,然后装进木桶保存好,开始翻看地面上的其他物品。
就在这时,祝勇折返。
他手里还提着面色死灰犹如一摊烂泥的肖元庆,像是丢一条死狗那般啪的丢在地上。
“找到这个孽畜背叛师门的证据没?”
祝勇咬牙切齿的问道。
事到如今,是个人都能看出肖元庆有问题,否则他逃什么?
“自己看。”
赵山河把密信丢给祝勇,便翻地上的杂物便说道:“祝老鬼,你欠我徒弟一个人情,要不是我徒弟以性命担保肖元庆是玄元宗的细作,他日酿成大错你难辞其咎!”
说到这里,赵山河顿了一下。
然后唰的站了起来,目光炯炯的盯着祝勇。
“我说祝老鬼,你会不会也有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