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自然不会放过给蒋纯惜上眼药的机会,特别是在这种时候,那她就更要给蒋纯惜上眼药了,说不定能让大公子彻底厌恶上蒋纯惜。
胡浩丰眸光不善看着柳玉:“那还不赶紧让人去找,要是蒋纯惜出点什么事,你这个贱婢就不用活了。”
柳玉惊恐的往地上跪下去,吓得身子一直在颤抖,怎么想也想不明白,大公子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发怒。
蒋纯惜不是惹怒了大公子吗?那为什么大公子还是如此在意她那个贱人。
“大公子息怒,”柳叶也连忙跪下,“纯惜现在应该在下人房,奴婢这就马上去把人给喊来。”
柳叶真是被柳玉的愚蠢给气死了,蒋纯惜是惹怒了大公子没错,但这并不代表着,大公子就厌恶上蒋纯惜啊!
在没有确定大公子对蒋纯惜的态度之前,柳玉就如此的给大公子上眼药,这分明就是在找死,明知道大公子心情不好,还非得要往刀口上撞,这不是找死是什么?
当然,她自己想找死,是她自己的事,但别连累她柳叶啊!
总之在这一刻,柳叶真是把柳玉给恨死了。
胡浩丰揉了揉眉头:“算了,先伺候我梳洗吧!”
都已经这个时间了,他再稍微眯一会就要去上早朝,所以也实在没必要去把蒋纯惜叫过来。
胡浩丰梳洗一番,吃了点东西,眯了一会就出门上朝去了。
只不过在走出院子时,让胡善德把柳玉给打发出去,对于这种脑子不清醒的大丫鬟,胡浩丰可没什么怜悯心,把人再继续留在身边伺候。
就这样,都不需要蒋纯惜出手,柳玉就直接下线了。
丞相爷昨晚并没有歇在丞相夫人院子里,早上丞相夫人醒来时,程嬷嬷就立马把大公子昨晚院子里发生的事跟丞相夫人禀报了一遍。
丞相夫人听了程嬷嬷的禀报后,感觉头又疼了:“就没有能让我舒心的时候,时不时的就要这么来一回,那个孽障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。”
“哼!”随即丞相夫人冷冷哼了一声,“不用想也知道,那个孽障昨天肯定又去见了姚瑾沫那个贱人,这要不是……”
要不是怕连累儿子,不然丞相夫人真想把姚瑾沫不要脸的行径给宣扬出去,身为太子未过门的侧妃,这眼看着就要嫁入东宫了,但还偷偷出来见外男。
这要是让皇家给知道了,她姚瑾沫还能嫁进东宫吗?
可偏偏姚瑾沫招惹的是自家儿子,所以丞相夫人能怎么办,只能憋屈的忍着,根本不敢出手对付姚瑾沫。
“还有那个叫蒋纯惜的小丫头也实在没用,真是白长了那张脸,不涉及姚瑾沫那个贱人,她那个丫头倒显得挺有用处的,但一旦涉及到姚瑾沫,浩丰立马就没把那个丫头当回事。”
“那个丫头毕竟年纪还小,而且性子还是那样单纯的样子,自然不可能会是姚小姐的对手,”程嬷嬷叹息道,“唉!本来以为,这几个月来大公子那么宠爱那个丫头,老奴还暗自高兴,觉得姚小姐对大公子的影响已经没那么大。”
“可没想到大公子只是去见了姚小姐一面,大公子的全部心思就又都放在姚小姐身上去,完全没了这几个月来宠那丫头的劲头。”
“听大公子院子里的人禀报,昨晚蒋纯惜那丫头可是哭着从大公子的书房跑出来,估计是挨了大公子不小的训,也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就彻底惹怒了大公子,让大公子烦了她。”
唉!如果那个丫头那张脸失去了作用,那到哪再去找那么相似的脸呢!
总之啊!程嬷嬷真是快要愁死了。
“算了,随他孽障去吧!”丞相夫人摆摆手道,“以后不用再管那个孽障了,那个孽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!他想孤独终老,那就让他孤独终老,我大不了不抱孙子就是了,不然再继续操心他孽障,我别说是等着抱孙子了,还是先给自己准备身后事吧!”
“呸呸呸,”程嬷嬷连忙呸了几声,“夫人,可万万不能说这样的晦气话啊!举头三尺有神明,这种晦气话,那可是不能乱说的。”
“我也不想说,”丞相夫人气得都要暴怒起来,“可有那样一个孽障儿子,让我能保持理智,不口不择言实在太难了。”
“总之以后不用再关注那个孽障院子里的事了,吩咐下去,让人不用再来禀报那个孽障院子里的事,我还想多活几年呢?实在不想哪天就被那个孽障给活活气死。”
耳不听心不烦,丞相夫人是真的下定决心,懒得再管儿子的事了。
没办法,她真的不想被活活气死,为了能多活几年,丞相夫人对儿子的事也只能放手不管了。
程嬷嬷本来想劝夫人几句的,可看夫人被气得不行的样子,也就闭上嘴没说什么。
算了,为了夫人的身体着想,夫人说什么就什么吧!免得夫人总是这样动怒,那身子早晚得出大问题。
胡浩丰今日公务比较少,因此就比较早回到丞相府。
蒋纯惜没像之前那样,一看到胡浩丰回来,就开心的向他迎过去。
而是恭恭敬敬的,低着头在门口站着,根本不敢抬头看胡浩丰。
对于蒋纯惜这副样子,胡浩丰狠狠皱了一下眉头,本来就不好的心情,顿时更加烦躁起来。
蒋纯惜在胡浩丰走进屋内时,和柳叶连忙跟了进去,随即两个人就伺候胡浩丰梳洗,从头到尾蒋纯惜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,垂眉低眸,完全没敢抬眼看胡浩丰。
“行了,你出去吧!”胡浩丰语气烦躁对柳叶说道,脸色别提有多阴沉了。
柳叶自然是赶紧退出去,此时的她也顾不上去嫉妒蒋纯惜什么,只巴不得快点从大公子眼前消失,她可不想像柳玉那样被撵出去。
柳叶出去后,蒋纯惜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在极力克制着恐惧,静静的候在一旁,头低得都快要埋到地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