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！杀！杀！”
剑七早已没有了情感，心中只有永恒之道，只有无敌。
顾恒生的身上多了十余道伤疤，白色的衣衫也染上了一些鲜血，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，没有了最初时候的无上风采。
顾恒生与剑七对招，从长恨剑的光芒下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和容貌。不由间，顾恒生的眼前浮现出了很多的东西，那是自己曾走过的路，遇到过的敌人。
这一刻，顾恒生像是抓住了某种感觉，原本凝重紧张的表情全都消失了，变得淡然无比。
锵！
剑吟轰鸣，眼看着剑七便要刺入顾恒生的心脏处了。
顾恒生这一次居然没有执剑抵挡，甚至平静，平静得有些吓人。并且，长恨剑也没有半点儿担忧，光泽尽失，平静如水，没有散发出一丝剑吟之声。
棋盘之外，唯有诸帝可以窥探到一丝，即使是九道极境的强者也只能瑟瑟发抖，不敢抬头。
“这是……”幽帝看到了顾恒生的一抹身影，以及顾恒生的那一双眼睛，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震：“他的眼神，和当年一样。”
恨天剑仙，以凡人之躯斩大帝，那是无缺大道的时代。
因为恨天剑仙的出现，才有了如今的盛世和璀璨的大世。
棋盘内，剑七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能将顾恒生杀了，剑意锋芒，杀意如海。
然而，当三尺青锋距离顾恒生只有一尺时，顾恒生伸出了左手，食指和中指将刺来的剑尖给夹住了。
剑七施展出了全力，无法让三尺青锋前进一丝。
“不可能！”
剑七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棋盘，而且也落入到了诸葛昊空和太古仙庭之主的耳中。
“这个世上，没有什么不可能，只有做得到和做不到。”
顾恒生的眼神极为的平静，像是一汪清潭，清澈见底。
下一刻，“铛”的一道清脆之声，剑七的三尺青锋断裂了。
没错，顾恒生双指只是轻轻的用力，便将臻至永恒大成的剑七的道给毁了。
“都是假的，我不信，我不信！”
剑七开始呐喊，开始咆哮。刚刚他明明就是占了上风，眼看着就要将顾恒生杀了，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转变，无法接受。
更重要的是，顾恒生始终没有真正的站在永恒剑道的层次，如何让永恒大成的剑七承认失败呢？
剑七的灵魂开始扭曲，不断的咆哮着，发了疯似的想要将顾恒生撕成粉碎。可惜的是，剑七难以靠近顾恒生周身，被剑界给阻挡住了。
“果然是这样，他和当年一样变态。”
幽帝喃喃自语，突然觉得自己输给了恨天剑仙也没有什么丢脸的地方，甚至还有一种自豪感。
此刻，执棋之人也有了情绪波动。
一直以来，太古仙庭之主都没有正视过顾恒生。哪怕当年顾恒生强行破局，位列大道之外，也没有让仙庭之主有太多的情绪波动。
因为顾恒生当年借助了诸葛昊空的力量，不然很可能就会失败，身死道消。
这一次俨然不同，顾恒生凭借此刻的状态，竟然可以将剑七的永恒道给毁了，打破了天地开辟之初以来的规则。
顾恒生没有真正登临永恒剑道，一直在压制着。这种情况下，顾恒生能够抵挡住剑七便已经非凡了，谁知顾恒生转眼间便将剑七给击败了。
“或许，吾要改变对他的看法了。”
仙庭之主深深的注视了一眼顾恒生，有些期待未来顾恒生能够走到哪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