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陈权虽然成功报了仇,但旁门左道终究不是正路。陈权报完仇后没多久,他在修炼功夫的时候不幸走火入魔,理智丧失。虽然走火入魔,但陈权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,没多少人是他的对手。陈权失去理智后,大开杀戒,不少无辜的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中。宋明哲他们没办法阻拦陈权,为了避免被陈权伤害,只好各自逃离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还在养心阁中。得知这件事情后,我立刻赶去找到了陈权,将他带到养心阁中,囚禁了起来。”
囚禁?
听到这里,凌尘好像想到了什么,心头不由得一惊。当初他在养心阁中见过一个人,那人的手脚都被锁链捆绑住,限制了自由。而且,看那人的神态模样,似乎丧失了理智一般。
难道……那个人就是苏河说到的陈权?
见凌尘一副愣神的模样,苏河开口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苏老,那个陈权是不是一直被关押在养心阁中?”
“不错。怎么,你见过他?”
凌尘点了点头,将上次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。听完后,苏河颔首道:“那个人就是陈权。不过,关于他的身份,养心阁中知道的人不多,只清楚他是我抓回来的,罪大恶极,被判终生监禁。”
“苏老……”凌尘皱着眉头说道:“照你这么说,宋明哲他们重新出山,莫非跟陈权有关系?”
“当然有关系。要说这世界上有谁能请动宋明哲他们出手,那就只有陈权了。我在想,你说的那个祝泓可能跟陈权扯上了关系,要不然的话,他不可能得到宋明哲等人的帮助。”
凌尘眯了眯眼,墨澈般的瞳仁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。祝泓在养心阁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,陈权又被关押在养心阁,他们很有可能是遇到了。哼!祝泓那家伙倒是好运气,竟然得到了陈权的帮忙。
不过,陈权肯帮助祝泓,想必也不是无条件的,这两个奸诈的人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。
不行!
这件事情必须尽快通知苏眉,让她想办法阻止陈权,不能让陈权逃了出去,更不能让他成为祝泓的靠山。
思忖间,只听苏河开口道:“今天已经很晚了,你干脆在这里住一宿,明天再回去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夜色浓重,月华如水,投射在起伏的海浪上,化作点点银光,映照着凌尘那双黝黑的眼眸。
屋外的篝火旁,凌尘拿着一根长树枝,烤着苏河从海里捕获的鲜鱼,一边问道:“苏老,您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天机阁,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隐居?”
坐在旁边的苏河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是苏眉告诉你的?”
凌尘点了点头道:“苏老,苏小姐很担心你,她希望能见你一面。”
苏河轻叹了一声:“有什么好见的,我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,真要我回去天机阁,我反而会不习惯。”
“苏老,那您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天机阁?我听说了不少传言……”
不等凌尘把话手腕,苏河笑着接腔道:“是不是有传言说,我大限将至,所以要找个没人的地方,免得影响到天机阁的管理?”说到这里,苏河笑得更加大声。笑过之后,苏河自顾自的点头道:“其实,传言并没有错,当时的我确实大限将至。当初,我已经卸任了阁主之位,一直呆在养心阁中。因为我的存在,才让天机阁变得稳定。我心里清楚,如果我不在了,天机阁肯定会出现问题。毕竟,天机阁那么大,人员太多,难免会有人心生不轨。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,我才选择离开天机阁。这样一来,没人知道我是不是死了,他们心里就会有个顾虑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凌尘饶有兴趣的问道。
“后来……你不也看到了,我还活着。”苏河说道:“我原本以为我的大限将至,所以搬到了这个清净的地方,想一个人安静的离开。可我没想到的是,生活在这大自然中,竟然无意中让我领悟了更高的境界。随着境界的提升,我的身体也渐渐恢复,越来越健康,直到现在。从那以后,我索性就在这里住下了。再说,天机阁的纷争太多,我不想再介入其中。凌尘,你不用管我的事情,如果真到我该出现的时候,我自然会出现。”
“凌尘,你未来的路还很长,多为你自己考虑一下。”说完,苏河站起身道:“时间不早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……
次日。
凌尘辞别了苏河,直接驱车赶往津海市的机场,动身返回了东海市。
回到东海市,凌尘去看了看南荣婉清。经过几天的休养,南荣婉清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了。
“对了!刚刚小琳给我打电话了,她过几天会回来,到时候你帮我去机场接接他。”
“行,没问题。”
凌尘一口应了下来。离开这么久,那小妞总算要回来了。
探望完南荣婉清,凌尘就直奔医院的特护病房。有了凌尘的嘱咐,特护病房外面被重重的保护起来,谁要接近特护病房,都必须经过几重检查。为了蒋云凯的安全,凌尘也是费尽了心思。
进了特护病房,凌尘看着躺在床上的蒋云凯,只见对方已经睡过去了。床头边,胡非坐在椅子上,脑袋枕着双手,鼾声渐起,口水都流了出来。
凌尘上前推了推胡非的肩膀,开口叫道:“胖子,起来了。”
胡非揉着惺忪的睡眼,打着哈欠道:“几点了?”
“都快吃中饭了。怎么,很累?”
“废话,我能不累吗。”胡非没好气的抱怨道:“昨天晚上,凯子像发了疯一样,我和医生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服他,一直弄到今天上午才有空休息。”
听到这话,凌尘担心的问道:“他没伤人吧?”
胡非摇摇头道:“那倒没有。诶!你说,会不会是实验起作用了?要换做是以前,估计他早就把我们给杀了。”
“我又不是医生,这我哪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