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？？”
“？？？”
“？？？”
直播间满屏的问号弹幕，也代表了此时发布会现场所有人的想法，谁也没想到陈星会再一次公开鞠躬道歉。
没有造出3纳米芯片，难不成世纪赌约就这么输了？
李宰镕目光看向裤克，想看看他此时的情绪变化，可出乎他预料的是，裤克没有流露出半点喜悦，反而眉头紧锁。
“难不成有诈？”
猛然间，李宰镕想到了什么。
刚才陈星公开道歉，说之前的天选操作系统是套皮的鸿蒙系统，他欺骗了所有人。
结果呢？
反手掏出真正的天选系统！
而且还不是单纯的公布，连带“万物互联”这个新概念，陈星都一并进行了公布。
半点不夸张的说，两分钟前李宰镕内心想的是，等他回到半岛韩星集团，一定要跟紧“万物互联”概念去设计智能家居，狠狠地收割一波用户韭菜。
这次陈星又公开道歉？
莫非真有玄机？
如李宰镕所想那般，裤克现在不仅没有感受到半点胜利的喜悦，反而右眼皮一直跳，内心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论市场营销这一块，他们真干不过陈星。
“没有3纳米，陈总输了？”
“反正我买不起高端手机，龙兴X3已经是我的菜，无论怎么样，我都会支持陈总。”
“害！我就知道没有3纳米芯片，量子隧穿效应太难克服了，除非龙兴集团不使用硅片，而是采用更高级的材料。”
“没有3纳米就没有吧，陈总能当众给用户道歉，这份格局可比其他厂商老总大多了。”
“刚才陈总道歉，说骗了我们，反手就拿出真正的天选操作系统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这也是发布会精心设计的一环？”
“哎！还别说，真有可能！”
随着观众从懵逼状态回过神来，发布会现场开始议论纷纷，每个人都在发表意见。
有人觉得陈星在炒作，和公布天选操作系统那样，先当众道歉，承认自己确实欺骗了用户，再掏出自家研发的操作系统。
也有人认为，龙兴集团确实没能克服量子隧穿效应，为了避免舆论进一步发酵，陈星提前道歉，可以把影响降到最低。
正所谓犯错得道歉，挨打要立正，许多事件在网络不停发酵，其实本质都是有些人不敢立正挨打，总想着糊弄过去。
在现场观众议论声不断的时候，陈星突然从口袋拿出一张一元面值的纸币，举在自己面前道：
“想必很多人都记得，我曾在今年的上半年，和苹果公司CEO裤克总裁有过一场隔空赌约。”
“哗——”
现场顿时哗然一片。
观众看着一元纸币愣住了。
谁也没想到，陈星不仅当众道歉，居然连一元面值的纸币都准备好了，这是真的研发失败了？
裤克看着纸币也愣了半秒，现在种种迹象表明，陈星好像真的要和他道歉。
正当所有人都以为，陈星马上就要下台，把这一元纸币塞到裤克手中，把脸丢到国外的时候，他却突然询问道：
“不知裤克总裁，你的一元纸币准备好了没有？”
话音落下。
全场目光，包括直播的镜头都聚焦了裤克。
突如其来的询问，打了裤克一个措手不及，表情有了丝慌乱的变化，但转瞬即逝。
陈星对裤克的突然询问，也点燃了现场。
“我靠！还有后续？”
“陈总到底在干什么？我都以为他要下台给钱认输了，这个男人选择弹幕最多的方式召开发布会啊！”
“心脏受不了了！”
“不懂就问，现场上千来宾，还有直播间几百万人观看，陈总和裤克这算不算聚众赌博？”
“你小子角度真刁钻，莫非你真是个天才？”
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下，裤克从裤子口袋掏出了一张一元面额的纸币，不过是美金。
打死他都不相信，龙兴集团能够攻克量子隧穿效应，研发出3纳米制程芯片。
要知道苹果公司、髙通公司、荷兰ASML公司、台积电集团的首脑都曾集体参加过一个会议，就是讨论如何攻克量子隧穿效应，制造更高级别的纳米芯片。
何为量子隧穿？
说简单点就是晶体管之间的栅极距离挨太近了，导致电流通过的时候，多次触发，或少触发原定的晶体管，导致计算错误。
再举个例子，芯片的计算方式是0和1，每个0和1都可以视为一个比特，大量比特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基础算力。
可要是计算单元出错了，让本该0和1的组合，连续触发了多个1或多个0，这就会导致计算混乱，导致芯片整体报废。
世界最顶尖的那批芯片专家都没能攻克5纳米，你陈星说造3纳米芯片，这谁愿意相信，谁能相信？
况且陈星刚才也公开道歉了，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，但裤克认为，无论陈星耍什么花招，反正这场世纪赌约他是赢定了。
随着裤克拿出美金，现场爆发出欢呼起哄的声音。
“真来了！世纪赌约！”
“谁会赢啊？”
“谁赢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的是，陈总手里的一块钱，比裤克手里的一块钱价值低六倍，要是赢了就是六倍收益！”
“不愧是陈总，赢在起跑线，开局就有汇率优势！”
陈星看着裤克手里拿的一美金，嘴角轻微上扬，勾勒出抹淡淡的弧度，自信满满道：“既然裤克总裁有备而来，那我们就先简单回顾下这场赌约内容。”
话音落下。
他也按下了遥控器。
下一秒！
LED屏幕画面快速进行了切换，一个剪辑了苹果发布会，以及陈星直播的视频开始播放。
视频开头，是裤克在苹果8手机的发布会现场，他公布A10神经引擎芯片时，不仅拿SOC上帝芯片对比，更是向陈星喊话道：
“A10神经引擎仿生芯片，采用了7纳米工艺制造，相比较于A9s仿生芯片，它的每秒运算次数达到了1.3万亿次，是它的2.6倍。”
“因为性能过于出色，我想对同行说，不服跑个分？”
裤克的回顾片段播放完，视频画面立马就切换到陈星的深夜直播回放片段。
直播片段前半部分，是关于5G高速网络的连麦，而后半部分，是连麦的观众询问：“裤克喊你跑分这件事，陈总你怎么看？”
也正是在这里，视频里面的陈星神色淡然，胸有成竹回应：“对于友商的挑衅行为，我向来都是以牙还牙，以眼还眼。”
“在这里，我想向友商提出个赌约，如果我们下一代芯片性能是A10仿生芯片的翻倍，也就是每秒2.6万亿次运算，你公开输我一块钱，敢不敢接？”
随着视频播放结束，现场气氛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些焦灼，火药味开始蔓延。
许多观众已经发现视频亮点，那就是陈星当初并没有说一定造3纳米芯片，而是说“下一代芯片性能是A10仿生芯片的翻倍，也就是每秒2.6万亿次运算”，这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。
看了完整经过，李宰镕内心咯噔一下，喃喃道：“不会真有2.6万亿次运算以上的芯片吧？”
他已经有点小慌张，2.6万亿次运算的超高性能芯片，拿出来就是嘎嘎乱杀的存在，他们拿个头去挡人家的铁骑。
看了前景回顾视频，裤克也发现了陈星给自己留的余地，但他依旧不认为2.6万亿次运算次数的芯片会被制造出来，至少未来两年内，绝对是不可能的。
7纳米的A10芯片才每秒1.3万亿次运算，想要做到2.6万亿次，最起码是5纳米级别。
可5纳米级别芯片，就涉及到了量子隧穿效应，打死裤克都不相信，陈星今晚能够赢他。
别说裤克了，台积电、荷兰ASML公司、髙通公司，连带线下和线上观看发布会的半导体领域专家都认为，2.6万亿次运算的芯片不可能被制造出来。
这可是世界级的难题，全世界的半导体领域专家都未曾攻克，只能仰望的高度。
“好了，回顾视频也播放完了，相信大家都对我和裤克总裁的赌约内容，以及胜出条件都有了自己的判断力。”
陈星步伐从容，走到演讲台的一侧，再次按下遥控器宣布道：“那么接下来，让我们集体见证全球首款采用堆叠式技术，仅7纳米制程，每秒运算性能就高达3万亿次的，型号HX-001，华夏芯片！”
“哗——”
现场哗然一片。
裤克听见“3万亿”那刻，直接站起身，神色惊恐，不可置信道：“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7纳米芯片怎么能做到每秒3万亿次运算，这肯定有猫腻存在！”
“3万亿？？？”
裤克的一侧，任国非也被惊到了，他想过华夏芯片牛逼，没想到牛逼到这种程度。
每秒3万亿运算什么概念？
苹果A9s仿生芯片，每秒不过5000亿次运算次数。
满血版SOC上帝芯片，每秒仅达到7000亿次运算次数。
而目前市面最强，苹果A10神经引擎仿生芯片，每秒的运算次数也才1.3万亿次。
3万亿？
这不纯碾压？？？
雷布斯听着如此夸张，如此变态的7纳米芯片，下意识质疑：“这真的假的？”
这也不怪他，毕竟7纳米芯片能干到每秒3万亿次运算，属实有点超出认知了。
不仅仅是雷布斯、任国非、段勇平，乃至小马哥、王福等国内企业老总都懵了，根本不敢相信这是7纳米芯片能够做到的运算次数。
直播间观众跟疯了一般，不断刷出弹幕，整个直播间画面都被白色弹幕占领。
“7纳米芯片，每秒3万亿次运算，这特么是认真的？”
“陈总可收敛着点，这可不是愚人节啊，而且台下这么多同行，乱说小心出事！”
“HX-001，华夏芯片，这要是真的，陈总要一战封神了，我没有开半点玩笑！”
“我还是不敢相信，苹果的芯片制造技术已经是业内顶尖，它们在7纳米也仅能做到1.3万亿次，我们3万亿次，会不会是陈总夸大宣传，想要吓唬裤克？”
7纳米芯片，每秒3万亿的运算次数，别说直播间观众，现场老总都持有怀疑态度。
也就是在这时，髙通公司CEO莫伦克夫坐不住了，正准备起身“打假”，揭穿陈星的谎言，裤克却快他一步，直视陈星道：
“不可能，7纳米制程芯片不可能做到3万亿次运算，我对这个数据持怀疑态度！”
他声音铿锵有力，掷地有声。
不过发布会现场太大了，因为没有麦的缘故，只有少数人听见他在说什么。
但由于他的座位在第一排，靠近演讲台，裤克的质疑声清晰传入了陈星耳朵。
“给裤克总裁一个麦。”陈星看向台下一侧的工作人员。
话音落下。
那人小跑向前递上麦克风。
裤克接过麦克风那刻，依旧保持他的观点道：“7纳米制程芯片不可能做到3万亿次运算，我对这个数据持怀疑态度。”
“你怀疑我数据造假？”
陈星依旧嘴角挂笑。
说实话，刚开始他也不相信，直到第一枚华夏芯片问世，并通过了参数检测，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又“遥遥领先”这个事实。
裤克不是冲动的人，但这次他感觉陈星真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了，语气坚定道：“没错，我就是怀疑你数据造假。”
“哗——”
“我靠！打起来了！”
“大佬撕逼，这场发布会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走了吗？”
“花100看现场大戏，值了！”
“打起来，打起来！”
现场观众惊呼声不断，也有人迫不及待起哄。
大佬面对面撕逼，这可不多见，而且还是在公开场合。
最关键的是，一边是闻名全球，有着地表最强打工人之称的苹果公司CEO裤克。
另一边是风头正盛，被誉为百年难遇的经商奇才，龙兴集团的首席总裁陈星。
两人公共场合开撕，直接点燃了现场气氛。
焦灼，火药味，一触即发！
面对这种程度的打假，铁锤公司老总罗浩已经瑟瑟发抖，看向雷布斯道：“老雷，陈星不会真造假吧，7纳米芯片，3万亿次运算，感觉有点夸张了。”
“我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雷布斯现在都是懵逼状态。
不仅仅是他，任国非现在脑袋都有点嗡嗡响，事情已经越发不可控了，连裤克都忍不住打假。
重新坐下的莫伦克夫则是露出看好戏的表情，心中喃喃道：“每秒3万亿次运算的牛逼也敢吹，陈星，你可真是小天才。”
“慌都不会说，陈星，不过如此。”荷兰ASML公司老总彼德·温宁克露出不屑，他同样不相信7纳米制造工艺的芯片，能够达到每秒3万亿次运算。
前来看戏王室财阀，纷纷露出质疑的目光，唯独英王室的夏洛特公主，她更多的是好奇。
在她看来，如果陈星吹牛，不应该自爆说7纳米芯片，5纳米芯片才是合理区间。
说7纳米芯片，每秒有3万亿次的运算性能，就好比说家用破壁机的转头转速每秒达到了1000转，但凡是个懂行的消费者都得质疑，真能每秒1000转？
可要是陈星没吹牛呢？
自爆7纳米也很正常了，毕竟真金不怕火炼。
但没有人相信，或者说没有人敢去相信，连龙芯国际老总高永明都有些质疑，因为这款芯片陈星没有经过他的手生产，这也就意味着，林天的光刻工厂具备了光掩膜版的生产能力。
“陈星，可别玩脱了。”
高永明喃喃自语。
现在国产联盟老总都没底，华夏芯片他们完全不知情，甚至都没有收到半点风声，谁也不知道这性能是真是假。
在所有人都投来质疑目光的时候，陈星依旧淡定从容，笑着回应裤克道：“你质疑我数据造假，那你说怎么证实？”
自信。
从容。
没有半点慌张！
陈星的表情变化，语气都透露出了“底气”二字，也让裤克产生了自我怀疑。
难不成…
7纳米，每秒3万亿次运算是真实存在的？
裤克这时候也暗自后悔，不应该脑子一热跳出来，现在不仅全网都在看他，身边的友商同行，财阀王室都在看着他。
认怂退缩？
那太没有面子了。
没办法，裤克只能硬着头皮，说出自己的方案道：“你们龙国手机厂商不是用跑分来测试芯片性能吗？你跑个分看看。”
“用什么软件？”
“鲁大师。”
“可以，满足你。”
陈星淡淡一笑。
裤克捕捉到陈星嘴角的微笑，突然纠正道：“除了鲁大师，还要使用3D Mark移动版进行跑分。”
他害怕了。
他害怕自己被啪啪打脸。
不过他也害怕陈星会造假造全套，把鲁大师也收买了，给华夏芯片弄个假分数。
而3D Mark就没有这么容易造假了，因为它是由芬兰futuremark公司推出的显卡测试软件。
由于移动厂商现在普遍靠着跑分去测试性能，给用户最直观的感受，它们也于三个月前，推出了首款针对移动设备的跑分软件。
鲁大师能造假。
3D Mark肯定不能造假！
面对裤克的要求，陈星依旧嘴角带笑，回应道：“可以。”
话音落下。
裤克重新坐了下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从陈星眼神中看见一抹戏谑，好像是看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。
莫伦克夫则是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，当初他打假轻舟芯片，陈星好像也这样看他。
现在他和裤克都很忐忑，生怕被轮番打脸。
“把极客X2拿上来。”陈星看向台下的工作人员。
闻言，工作人员连忙小跑上台，把曲面屏设计，背部内置风冷散热，战斗感满满的极客X2递给陈星。
拿到极客X2的陈星没有急着去下载软件，而是向镜头展示道：“这就是我们第二款要发布的新旗舰，极客X2手机，做为游戏性能手机，它搭载了7纳米华夏芯片，外加双涡轮风扇散热，非常的酷炫，非常的有战斗感。”
“做为一款游戏手机，我们废话不多说，性能才是王道，是骡子是马，我们拉出来溜溜。”
“啪啪啪——”
现场掌声再度响起。
专攻游戏领域的手机，其他功能真的不那么重要，只要芯片性能足够强大就是最好的卖点。
游戏玩家需要超高像素吗？
需要，但不多！
需要轻薄外观设计吗？
需要，但不是也可以接受！
这类手机用户专注游戏，芯片性能才是重中之重，其他功能对他们来说都是旁门左道，只会影响手机的价格。
“好的，成功开机，下面我们连接LED屏幕，让大家可以更直观的看见我的操作步骤。”
陈星调试着手机。
不一会。
LED屏幕连接成功，此时陈星在极客X2的任何操作，都会被投屏到身后屏幕。
应用商店，下载鲁大师。
浏览器，下载3D Mark。
片刻等待过后，陈星看着已经下载完成的软件，询问道：“开始安装软件了，裤克总裁，你说先用哪个软件测？”
“都行。”
裤克回应道。
“既然这样，那我就先用鲁大师吧，毕竟这是龙国用户普遍认可，最为直观的跑分软件。”
陈星没有客气，在安装完成那刻，他点进鲁大师软件界面，开启了跑分。
霎时间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。
跑分可能不是对芯片最专业的检测方式，但它却是普通人也可以直观感受到检测方式。
用户不懂每秒3万亿次运算有多牛逼，但他们懂跑分啊，软件还有分数排行榜呢。
要是运算次数、跑分都看不懂，排行榜总可以看得明白了吧？
手机各项性能检测过后，鲁大师都给出了相应的分数，随后手机进入了测试动画。
1秒。
5秒。
10秒。
测试动画还在继续。
裤克原本坐下的屁股再次不自觉站起身，整个人紧盯面前的发布会LED屏幕。
“滴——”
测试结束。
芯片一栏开始计算分数。
1万！
10万！
20万！
50万！
分数还在急速飙升，现场的卧槽、我靠声不断，陈星愣住了，内心也忍不住飙了句国粹：“卧槽，分数怎么还在涨？”
远在帝都奇虎科技总部，下属的鲁大师运营部门，技术人员已经满头大汗，望着异常数据报警，口吐芬芳道：
“哎我草，这是哪个爹在搞我，跑分算法库都给我干爆了，分数还在飙，尼玛这是拿GTX690当移动设备芯片来跑分的吧，奶奶的，你小子可不要给我抓到，被老子抓住了，指定没你好果子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