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在一起那么久,难道你对我一丝情谊都没有吗!”她不甘心的冲上去,抓住他的手,迫切的想要认证什么。
可,他眼底一片冷凉,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,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,用力甩开。
“没有情谊,但也不打算放你走,西域国的内乱还在继续,你说,你娘要是回来,看来你跟我在一起,该会是什么反应?”他甚至在坏笑,还有些期待。
云皎寒了心,苍白着脸色、步步后退:
“原来,你在骗我……全都是骗人的,呵,哈哈哈…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!”
话落,她拔腿就要往外跑。
可,凌澈更快,抓住了她,冷冷的推到一旁,章年会意的大步上前,扭扣住云皎,反剪双手,轻松制服。
“你能走哪去?我玩腻之前,你只能待在我身边,哪都不许去。”凌澈笑了一声,眼角余光扫了眼富可敌国的宝藏,道,“记下这里的位置,带一部分东西离开,出去后,再叫人过来搬运。”
没人会嫌钱多。
特别是面对这么多金银珠宝,定力再好的人也会生起贪婪之心。
“是!”侍从们掏出袋子,开始灌装东西,四大家族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骂骂咧咧,又无可奈何。
云皎被压扣到一旁,看着那些人的动作,亦是看向满意欣赏宝剑的凌澈,开了口:
“我娘亲没有勾引过别的男人,她一直跟景叔叔在一起。”
凌澈眼角余光斜了过来,“你怎么知道?你在肚子里看见的?”
言外之意,当年的事云皎并不知情。
云皎一听这话,笑了,用同样的口吻回道:“那你怎么知道我娘亲勾引你父亲了?难道你也是在肚子里看见的?”
“……”他拧眉,眼底有愠怒划过,可随之又放声大笑,“看来,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,我想捏死你,易如反掌,惹怒我不是什么明智之举。”
云皎说:“人在说话时,会下意识的说对自己有利的话,规避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话,没有人会将自己丑陋、不堪的一面展露出来。”
人都是自私的。
他的母亲可能在欺骗他。
“不可能!”他冷笑,“我娘不可能欺骗我!”
当年,在辰王府,他可亲眼看见云樱跟他父亲眉目传言,侃侃笑谈,那一幕,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。
“是人都会撒谎。”
她的刁钻惹恼了他,他扬手就是一巴掌,“不准诋毁我娘。”
脸颊生疼。
她的头扭到一旁,感受着脸颊上的麻木感,不怒反笑,舌尖抵着口腔内壁,浅尝着那丝丝血腥味,笑得越发有恃无恐。
凌澈只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,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更显刺目。
皱起眉头,刚要说什么时,只听得一道低呼声,一个随从掌心发黑,倒在地上痛苦地尖叫。
紧随之,七八个人都倒下,下饺子一样全军覆没。
“怎么回事?”凌澈沉了的目光看向章年,章年也是意外的,大步上前检查,此时才发现不对劲:
“公子,是水银……”
这些财宝上,被涂抹了大量的水银,长年累月的封存地底,水银变质,成了剧毒,碰过这些财务,就会被剧毒侵蚀皮肤,溃烂流脓。
随从一倒,凌澈的人手锐减。
突然,云皎挣开了桎梏,藏于袖中的匕首瞬时抵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你……”
“别动!”她笑得眉眼惺忪,“凌云澈,你心机再深,难道以为我没有丝毫的防备?哦不,确切而言,我应该叫你……凌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