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秦野喷笑,幸亏嘴里没含水,要不然得喷彤妃一脸。
宗政辰:“……”
母妃,您礼貌吗?
“还有,多吃酸的,酸儿辣女。”彤妃又说,“多走动走动,运动运动,儿子好动,女儿文静。”
“对了,还有,你得把大棉袜穿上,再穿大棉鞋,不穿大棉鞋就生不了大胖儿子。”
“对了,你怀了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,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你的肚子,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,万事小心为上。”
“对了,还有……”
有了孙子,彤妃是又喜欢、又担心。
生在皇家,尔虞我诈,多少孩子还没出生就死在了娘胎里、襁褓中?比比皆是。
她想到什么就叮嘱什么,一连说了二十几句,慈爱之情,溢于言表。
秦野心暖,耐心地听,一样一样的全部记下。
“母妃,您放心,有孩儿在,保证出不了什么问题。”宗政辰沉声质保。
彤妃抬头,瞪了他一眼:
“正是因为有你在,我才不放心!”
宗政辰微顿,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彤妃也没有再说的意思,只是又瞪了他一眼,继续跟秦野说话了,待了约摸一个时辰,起身回宫。
走出寒枫院时,眼角余光、眼睑的瞥见不远处拐角,快速藏起的消失身影。
那是……
萧知画?
她可以算是亲眼看着萧知画长大的,萧知画模样乖巧、声音温柔,可人的很,像朵娇嫩的小花儿,招人喜欢。
但,唯有女人懂得女人。
萧知画这孩子美则美矣,却颇有小心思,且是个善妒的人,为达目的,什么事都能做。
如果相信女人的话,那将大错特错。
如果相信女人的外表,那也是愚蠢至极。
她扭头,对着身边的心腹宫女低声道:“你去告诉辰王,本宫不放心他的原因是什么。”
宫女秒懂,“是。”
。
秦野养胎中,不能玩雪,寒枫院外,倒是欢笑声咯咯不停。
“啊!轻点!”
“你怎么扔得这么准!”
“不准打……嗷!”
七八个婢女正踩着厚厚的大雪,打起雪仗来,身体恢复的不错的云樱也加入其中。
只见她捞起一大捧雪,捏成一团,小手一掷,又快又准。
凌千逸还没反应过来,就中击了,手里拿着雪,又舍不得打回去,实际上他也打不准……
大家玩成了一片,乐呵乐呵,高兴得很,谁都没发现,看似是所有人一起玩,实际上,有两个人正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情愫似乎正在暗涌……
就像春天里的嫩草,随风而生,以极其缓慢的速度,悄无声息的生长着。
辰王府外。
景易临近此处时,脚步又沉重的止了止,站了良久,都没有进去。
张飞背着药箱,跟在边上,用手捅了捅他:
“咱们暴富医馆现在可是闻名全国的大店了,你以掌柜的身份去探望辰王妃,完全是合理的,不用担心会不会暴露咱们跟小姐的关系。”
他看着景易的侧脸,浑浊的眼睛眯了眯:
“你……是不是还放不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