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野箭步奔上前,手里的经书扔了出去,砸中萧知画的手,打掉她手里的发簪。
可,还是刺了进去。
鲜血溢了出来。
“你!”
宗政辰面色顿沉,难看到了极点。
这里是天灵寺,母妃也在,她在寺庙寻死,是想让众人知道,是他活活把她逼死的?
“萧知画,本王曾说照顾你,却并未说以丈夫的身份照顾,我一直应允你婚嫁自由、行事自由。”
冷声道:“当初,会娶你,是因为十年前你救过本王,可那根本不是你救的,你不但向本网撒谎、装病,还联合外人,对付本王,你要本王怎么容你!”
纵是到来地下,萧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,也不会轻饶了她。
萧知画虚弱的趴在地上,殷红的液体不断的淌了出来,她面色迅速发白,含泪的眼眸深深地望着他:
“我喜欢你……我的命是你的……叫我去江南,不如叫我死……”
她痛苦的喘息着:
“王、王爷……别赶我走……我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,我听话,我乖,我会很乖……”
她艰难的匍匐上前,爬着,染血的手拼命地抓住男人的衣摆:
“我会让你省心的……我保证……王爷……”
她苦苦哀求的样子像一条乞怜的狗。
“王妃姐姐……求你……只要让我待在辰王府,哪怕是当一个下人,天天干活都可以,我不会再跟你争,不跟你闹,我乖乖的……求你……”
萧家没了,父母没了,一切都没了,她没有家,没有依靠,就只有宗政辰了。
天地之大,只有辰王府是她的容身之所。
秦野抿紧嘴角,不由得想起彤妃对她说的话。
辰王肩负着萧家的责任,他不可能杀了萧知画……
他夹在中间,难以抉择。
她看向男人,男人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,额头隐隐有青筋在跳。
他也在痛苦。
责任不允许他对萧知画置之不顾,但他不想让野儿多心。
“求……求你……”萧知画艰难的发出了最后一个字音,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,在一滩血泊之中,陷入昏迷。
秦野抿嘴,开了口:
“她受伤了,先带回辰王府吧。”
宗政辰怔了一下,“野儿……”
“她这么偏执,肯定还会寻死,这是心结,必须要让她自己想明白,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,一味的逼她走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秦野道。
萧知画受伤了,不可能置之不管。
眼下只能走一步、看一步了。
宗政辰拧眉,微默。
秦野冲着左边的空荡处唤了声:“寒风!”
寒风从右边闪身而出,抱起昏迷不醒的萧知画,一行人下了山。
辰王府。
寒风抱着萧知画,快步奔向明月阁,路过的月儿正好瞥见了这一幕,脸色顿时变了,又臭又难看。
。
短短一天时间,街上传了一些流言:
“你们听说了吗?东宁城那边发生了一种怪病,已经有几千个人染病了!”
“对对对,我也听说了,他们说这种病无药可医,还死了人。”
“传染的这么厉害,该不会传到帝都来吧?”
“天啊!你别吓我,要是传过来了,又没有药医治,那我们不得全部都要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