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号营区确实没有多余的房子了。

但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难解决,就大家凑活一下挤一挤,二十个人肯定是能睡得下的。

再不然,林政委这边也让小战士去告知了,让他们建雪屋御寒,甚至连方式方法都教给他们了。

只要大家都动起来,合作起来,连夜建一个雪屋,十个人在里面挤一挤,问题也不大。

奈何,都是一群自私的人。

新来的十个人不服:“凭什么他们有房子住,我们没有?凭什么搞区别对待?”

之前的那十个人也因为他们的针对,心里不舒服了,本来他们准备挤一挤,男人和女人分开各住两间,就能空出房间给他们住了。

于是后来完全不提了,各自把门一锁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
那十个人就傻眼了啊!

尤其还有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俩孩子的,当下都在二号营区磕头求救了。

顾婶子心软,开门了,说道:“我这屋里小,你让两孩子进来吧。”

又好心劝道:“你们大人赶紧把雪屋建起来吧。”

结果孩子的妈却不肯了:“不行啊,我孩子们都小,离不开我的,大婶,谢谢你啊,你让我们一起进屋住一晚吧?”

男人更是直接上手来推门了!

人啊,到了极端求生的境地,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!

更何况他们还饥肠辘辘,眼下闻到了从屋内飘散出来的红薯的诱人香气了,他们吞咽着口水,更加坚定了要进屋的心。

顾婶子好心,却对上了他们的贪心,当下心惊,就要关门。

毕竟屋内老田躺在床上动不了,她直觉不能放他们进来!

可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,力气哪里及得上年轻力壮的夫妻俩啊。

甚至还有后面那几个人在虎视眈眈,好像只要这房门被挤开,他们就都要一窝蜂地冲进去了!

毕竟求生的意识,谁也不想冻死在雪地里。

顾婶子吓的喊救命,幸好巡逻的战士及时赶到,才没有酿成大祸。

有了这一出,顾婶子心有余悸,马上把门关上,其余人更是无论如何都不开门了!

新来的十人没办法,只能开始建雪屋。

建的磕磕绊绊,但最终也算是成了。

大家挤进去休息,也不知道是冷的,还是不服气,总之他们在冰屋内消停一会儿,马上就会出来嚎骂一阵。

突然,吕娟晃着身边她妈的身体大哭了起来:“妈!妈你别吓我啊!你别死啊!”

然后就跑了出去,拉住巡逻的战士说要找医生。

她一上来就抓人,男女授受不亲,小战士吓得连连后退保持距离。

大概吕娟没料到他会突然后撤,一时手上抓了个空,整个人直接一头往下栽去,头上破了皮流了血,脚也崴了。

再加上她一直哭:“救命啊!求求小哥救救我妈妈吧,她要死了!”

就真的十分可怜,可小战士也不能私自做决定啊,这些人的身份都太特殊了!

所以才有了后来急奔去叶舒家通知霍亦晟的事。

那吐槽的小战士狠狠骂了两句国骂:“反正一晚上就没消停过,连带的我们都没休息好!”

他们的宿舍和二号营区是挨着的。

那些人把雪屋就建在他们宿舍后面,夜半三更时不时地吵闹上一回,真的是再好脾气的人都觉得受够了!

叶舒听着也觉得无语,离开的时候,特意从侧面去看了看。

果然,就看见那边有一个不大的雪屋,有几个人就站在雪屋外面,吵着互相推搡着在闹事。

边上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,脚边也站着一个。

叶舒远远看着,直觉这一伙人身份复杂,品行也不大好,恐怕很难相处。

奈何他们又不是重刑犯,不然直接就把他们全送进围墙里面,多好!

叶舒只看了一眼,没再管他们,转身准备回医务室。

就在这时候,身后响起一道女声:“霍大队长呢!我要见大队长!”

“你放开!我说了,我要见大队长!”

“我妈妈生病了要死了,你让我见他,他会救我妈妈的!”

“你别拦我啊!你去和他说,就说我吕娟要见他!他一定会来见我的!”

“你快去啊!”

叶舒本来没放在心上,此时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,她站住了脚,转身远远看着那个叫吕娟的女子发癫,两个小战士拿她无可奈何。

她下意识地挑了挑眉,豁然明白了刚刚宗慧为什么会那样提醒自己了!

当下有好戏看,她也不觉得冷了,就远远这么站着,打算看看这女人还能说出些什么话,做出些什么事来!

小战士被她烦的不行,又不能动手,只能含着一张脸威胁:“你老实点!我们大队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?你以为你是谁啊?!”

吕娟:“我叫吕娟,你和他去说,他答应了我的,会好好照顾我的,他不能出尔反尔啊!”

两小战士恶心的不行:“回去!走走走!再不走,把你抓起来啊!”

吕娟就哭:“你们是保护人民的军人啊,你们怎么能欺负老百姓呢!”

“我们现在没得吃没得住,在外面待了一晚上,身上衣服都湿了,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啊!”

“我要见你们大队长,肯定是你们弄错了,霍大队长那么好的人,他不会这么对我们的!”

叶舒真是眉头挑了一下又一下,这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,霍亦晟对她很特殊,对她很照顾,甚至亲口承诺过要对她好了?

她震惊又觉得好笑,就在这时,肩头落下一只大手,将她揽进了一个温热宽厚又熟悉的怀里。

霍亦晟盯着不远处的眼神里含着寒冰,但对叶舒说话却依旧温柔:“媳妇儿,你等着,我去收拾她。”

没有自辩自证,就说明他坦荡问心无愧。

叶舒自然也了解他,这个男人好像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有洁癖似的。

她刚刚震惊,是震惊吕娟的胆量,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气啊,竟然敢攀扯霍亦晟?

还敢话里话外这么不清不楚的搞暧昧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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