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进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,再做决定!
老霍倒是也想第一时间知道叶舒遇到了什么麻烦呢,奈何啊奈何!
他冷着一张脸,视线扫过身后的两尾巴,毫不掩饰地甩了脸子。
他即便是退休了,身上依旧还有上位者一贯的威严压力,两尾巴被他震得十分难受。
郭刘两人对视一眼,试图说些话,缓和一下和这位老首长的关系。
毕竟他们跟在老首长身边虽然有任务,但也不是监视犯人啊!
结果还不等两人开口,老霍冷哼一声:
“都怪你们,让姓段的这家伙抢了先,回头要是我家小舒同志真遇到麻烦了,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!”
小郭和小刘:“……”
“!!”
算是明白了,老首长这是故意给他们下套子呢!
偏偏他们还不得不钻!
行吧!
只要不违背原则,老首长说了算!
当然了,他们给老首长做任何事,转头都要汇报上级知道的。
老霍当然知道他们的行事准则,所以,显然,老首长这么说,其实根本的意思就是,如果他们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,需要他们向上如实汇报,为他们发声。
没过一会儿,段家的门开了。
胡静斐出来,让他们三个都进去,她自己站在了门外把守,防止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。
叶舒把事情和老段说了一遍,老段的分析和她的方向是一致的,都认为是有人盯上了霍亦晟。
因为如果只是针对叶舒,那能下手的地方多了去了,并不一定要获悉叶舒的火车票信息。
他思考片刻,果断就做出了决定,叫胡静斐开门,让老霍和俩尾巴进来。
老霍走进门,和老段对视了一样,虽然一句话都没说,但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叶舒接下来要说的话,是要给他后面俩尾巴知道的。
叶舒也没再隐瞒,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要说能分到老霍身边的,就不是一般人!
小郭和小刘虽然还很年轻,但是分析能力丝毫不差,听完叶舒的话,心中立刻就有了判断。
小刘:“叶舒同志,请把车票给我。”
叶舒给了。
小刘接过,和老霍打了一声招呼,就走了。
叶舒心中明白,肯定会有一个解决的办法。
但还是忍不住去看霍爸爸,接下来她该怎么办?她还能不能走得了了?
老霍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:“既然这样,先在家住着吧,你在外头也辛苦,最近忙着考试也劳累了,干脆就在家歇歇好了。”
叶舒就算不同意都没办法,只好耐着性子住下。
胡静斐就换着花样的给叶舒弄好吃的,一门心思地要给她养胖一些。
晚上,娘两儿说体己话,话题莫名转到了孩子上头。
胡静斐握着她的手,委婉劝道:“咱们是女同志,虽然说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,但也不是越多越好。”
“如果条件允许,那肯定多子多福气,可你们现在条件艰苦,女人要是怀孕了,那就肯定要受罪了。”
“明白我的意思不?”
叶舒当然明白她的意思,就是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知道。”
她也确实不想再生了。
胡静斐拍拍她的手,叹一声,大概是想到了她自己,莫名有些伤感:“咱们女同志啊,天生就不容易。”
“你又是个比旁人还要强的性子,真是难为你了!”
她说的叶舒要强,不是在女人这块在生孩子这上头要强。
比如她在学习工作上,别人要三四年才能完成的学业,她一年多就完成了。
比如她还能为部队办事,屡次立功。
再比如这一次被人盯梢,如果换成是寻常女同志,谁能注意到这么细节呢?
可偏偏就是这种细节,影响关系就非常大!
对于旁人来说是很难的事,但对于叶舒其实并不难,因为她经常下水的话,五感异于常人。
她不想让胡妈妈沉浸在伤感的情绪担忧的情绪中,这样对身体不好,就准备岔开话题。
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。
于是问道:“您认识一个叫宗慧的女同志吗?”
胡静斐蹙眉摇了摇头:“不过这个姓氏倒是挺特别的,宗族的宗吗?”
叶舒点头:“之前第一人民医院的那个张主任,她说她认识,还说她们是同事,您没见过吗?”
这么一说,胡静斐蓦然醒悟:“哦,你这么一说,我好像还真的有点印象!”
“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人了啊?这人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么?”
这下轮到叶舒震惊了:“死了?你确定?死的人叫宗慧?”
胡静斐迟疑了一下:
“说实话,时间有些久远了,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,但这个姓,我有印象,很特别,宗族的宗嘛,很少见的一个姓氏。”
说着,她又想起来一个细节:“哦,我说的这个女同志还是留洋回来的,好像说她泄密啊还是怎么的,总之成分不好。”
叶舒:“!”
姓宗,和张主任张瑾书认识,又是留洋回来的,恐怕就是荒原巴塘坳装疯卖傻的宗慧了!
可她明明活着,为什么又说她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