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槐说道：“适当的小聪明，是智慧的表现。陆济海他们肯定也有所怀疑，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求证。他们没有办法求证，那么就会宁可信其有。后面你干工作的时候，更加容易获得支持。”
张锡凡很认真地把周槐的话记了下来，正如郑瑶所说，跟着什么人就学什么样。他觉得应该再补上一句话，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，就要学什么样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，张锡凡觉得周槐给了自己很多启发。他对事物的看法非常通透，而且用人也是不拘一格。
反而郑瑶说靳书记的那种，令张锡凡感觉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了。就像他很喜欢看的一部电影里面说的，当忠臣要比奸臣更奸才行。
周槐饶有兴趣地问道：“郑瑶当你的面有没有提起过我，她是怎么评价我的？”
张锡凡想到郑瑶那些评价，不敢如实说：“这个……郑总编和我没说什么话，只是让我跟着周市长后面好好学习。”
“哈哈，你这个小子，还敢糊弄我。让我来想想，她是不是说我功于心计、不择手段。”
周槐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。
张锡凡干笑一声。
“这个丫头，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。不过你能够通过这件事结识她，是你一份大机缘，好好把握和她的关系。有机会，我会给你牵线，听说她可还是单身。”
周槐促狭地看着张锡凡。
张锡凡脑海中闪过了庐山风景、细长的象牙筷子，不过立刻回过神：“领导，您可别开玩笑了，人家眼高于顶。再者说，我跟她年龄已经快相差十岁了。”
“十岁又怎么样，她又不是没有生育能力了，再说长得不漂亮么。这丫头从小到大，可没有邀请别的男人在她家过夜，你是头一个。”
周槐仍然是打趣，张锡凡只是尬笑，心里却是一惊。
好在两人玩笑一番之后，周槐就交代了正经事情，让他明天前往二科梳理一下情况，便放他离开了。
张锡凡一脸笑容的往外走，不过出门之后，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凝固。
刚刚周槐提到在郑瑶家过夜的事情，让他心中一惊。他在汇报的时候，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在郑瑶家住过一夜。
而且据他所知，郑瑶通过自己的关系，将这件事秘密处理了。目前来看，江北这边应该没有人得到消息才对。
为什么周槐会知道，从时间来看，自己回来之前他是不知道情况的。他了解情况，也就这半个小时。
半个小时，就连自己在郑瑶家过夜的事情都能查出来，证明周槐的手段果真诡异莫测。
周槐查出来了，却没有当面点明，反而当成玩笑说出来，张锡凡觉得这是领导点自己。
之所以点自己，看来是自己连他一起骗的举动，让周槐有些小想法。从这一点看，这位大领导的掌控欲还是比较强的。
张锡凡不由想到赵心怡，他不由叹息一声，掌控力再强，毕竟还有一些事情掌控不到，例如人心。
张锡凡回到办公室，刚刚进来，陈强和钟颖目光就聚集了过来。
钟颖还没有说话，陈强已经霍然起身，满脸春风的大步走来：“恭喜恭喜，恭喜张科长，可喜可贺啊。”
张锡凡还没反应过来，对方已经将自己的手握上了。
陈强此刻比自己升职还要喜悦，当然这其中只有三分喜悦是真的，因为张锡凡升职到二科去了，对他没有了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