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温浅和墨寒一前一后从阴凉处走出，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离谱的想法。
这俩人好像早恋的学生啊。
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聊天什么的。
然后发现有人来了，就装作并不是很熟的样子。
林晏又被自己这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，他用力摇摇头，想把脑子里的水给甩出去。
墨寒望着温浅大步离开的背影，见她背对自己挥挥手，说了句“电话联系”，一张紧绷的棺材脸这才有所缓解。
墨寒迈步朝实验室方向走去，听林晏在旁边小声问。
“长官，我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们谈正事了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
“……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墨寒瞥了他一眼，问：“你跟你女神说什么了？”
“啊？”林晏抬头看他，“什么说什么了？”
他说过的话多了，这问的是哪句啊？
墨寒忍着没发火，耐着性子问：“刚刚没遇见我之前，你们在聊什么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。”
“啊，你说那个啊。”
林晏心虚地笑，可不敢承认他们当时是在八卦他的感情生活。
林晏正想编个谎话糊弄过去，结果听见墨寒说。
“想好了再说，如果被我发现你在说谎，就派你去宁城。”
林晏：“？？？宁城不是都没人了吗？”
“你去了就是第一个。没听说吗？上面打算把滨城和宁城的丧尸清理干净，当做其他城市的转移安置区。”
林晏：“……这种消息我去哪听说啊。”
“那你现在听说了。”
林晏为难又害怕，他是真不敢说实话，但也是真害怕被墨寒戳穿自己的谎话。
就这样，他衡量了一番，选择坦白。
反正又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八卦，基地里大家都是那么想的。
林晏决定好后深吸一口气，开始交代。
“其实也没聊什么，就是讨论了一下长官您的感情生活。”
墨寒：“？”
“沈老带着孙女来咱们这儿，什么意思大家都看得出来。沈虞不是都要留在咱们基地了吗？嘿嘿。”
林晏给了墨寒一个“你懂的”的眼神，让墨寒努力压下去的那股火又窜了上来。
他停下脚步看着林晏，让林晏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僵硬、消失。
墨寒：“所以你和温浅说，我要和沈虞在一起？”
“也、也没那么说。就夸了您一波，说您是香饽饽，很抢手，沈老也想撮合您和他孙女……”
林晏越说声音越小，最后挣扎着自救，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我女神也说了您是好福气，还说您和沈虞看着很般配的。”
林晏把遗言说完，站在原地装死。
他看着墨寒的眼神越来越冷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，浑身上下像是被一桶冰水浇了似的，透心凉。
墨寒问他，“她说，我和沈虞很般配？”
林晏点头，不敢出声。
墨寒又看了眼温浅离开的方向，哪怕人已经走远了，他看不见了。
他和沈虞般配。
她还真是敢说。
墨寒气笑了。
林晏低着头，这会儿都不敢和墨寒有什么眼神上的接触。
他真是太后悔自己跑这一趟了，其实明明可以让苏朔他们来的。是他，主动请缨，主动送死。
林晏感觉到他闯祸了，私下讨论长官私人生活，他犯了大错。但……
也罪不至死吧？
林晏偷瞄一眼墨寒，不懂对方为什么这么生气。
墨寒定定看了林晏一会儿，问了一个让他满头问号的问题。
“你知道我和温浅是什么关系吗？”
林晏：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送分题？谁不知道啊？
不就是两个基地的头领，合作关系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