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如意站起身,“我虽然出生在农村,却也害怕这些东西,我妈总骂我矫情,是娇娇跟我说,小虫子将来都能变成蝴蝶或者飞蛾,带着我观察了好多次,我才不再害怕了的,这个方法,对康康也适用。”

傅闻则点了点头:“那可真是谢谢你了,省得以后康康再看到虫子,就一惊一乍了,安同志,来这边洗洗手,进屋喝杯热茶吧。”

安如意走到水龙头边,拧开清洗了一下手上的尘土后,跟着进了屋。

她环顾四周,这家里虽然只住着一大两小,三个男同志,但傅闻则似乎很讲究,竟然将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。

她坐下后,傅闻则倒了两杯茶,安如意接过,两人毕竟不熟,没什么可聊的,她主动道:“傅大哥,你不用管我,去忙你的吧,我等一会,听到对门有动静,就不打扰了。”

“没事,这会没什么可忙的。”

“你不用做饭吗?”

傅闻则抿唇:“我们在外面吃了碗面回来的,安同志你饿吗?我去跟你煮碗面吧。”

“不用不用,”安如意摆手:“君如姐在家里做好了,我一会回去跟她们一起吃,都说好了的。”

“好,那……你喝茶。”

安如意点头,就啜了两口茶,打发时间。

傅闻则陪她喝了两口,客厅里有些安静,只剩安安康康叽叽喳喳的在围着玻璃瓶里的毛毛虫边看着,边聊天的声音。

傅闻则回头看了两小只片刻后,收敛了视线,觉得这样坐着实在尴尬,就问道:“我老领导的情况,还有得治吗?”

提起自己的专业,安如意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跟他聊了起来:“不太乐观,所以我才着急过来找对方,有些病,越早治疗越有希望,哪怕多活几个月,对家里人来说,也是一种慰藉呀。”

傅闻则点头,说起来老领导的为人有多好,希望他们能尽力。

安如意边聊着,边喝着茶,只几分钟,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。

她浑身燥热,心跳加快,血流速度也跟着翻涌了起来,看着眼前的傅闻则,莫名觉得有些……馋,馋对方的身子,想靠近。

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反应,她被下药了。

她仔细回忆了一下,自己自下班后,是不是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
并没有,她只在刚刚,喝了这一杯茶。

她蹙了蹙眉,低头看向了桌上的茶壶,这才眼尖的发现,茶壶盖边有一点白色的粉末。

而与此同时,傅闻则比安如意喝的茶水更多,他的反应来的更快,更汹涌。

他下意识的解开了一粒领口的衬衣扣子,觉得呼吸好热。

他作为已婚男人,自然很清楚的知道,自己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。

可……自己自打跟孙墨兰离婚后,对女人一直都是回避的态度,尤其在被孙墨兰诬陷、伤害后,他甚至对女人有些厌恶。

这还是一年多来,他第一次,有了这样的感觉……

几乎快要将他的意识吞没了。

他抬眸,视线落在了安如意的脸上,不自觉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,喉结动了。

察觉到安如意在盯着茶壶,眸光微蹙,他强行让自己克制,不要胡思乱想不该有的念头,也转而将目光落到了茶壶上,好奇她在看什么。

这一看,自然也发现了茶壶盖下,那一点点急不可查的粉末。

他立刻倾身,将茶壶盖拿起,盯着那药粉,好看的脸上,皱出了深深的疑惑。

安如意再次抬眸看向傅闻则,此刻心中是有些警惕的。

这茶,是傅闻则亲手冲泡的,家里也没有别人。

可……傅闻则明知道自己是他弟妹的朋友,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这种药?

她之前听娇娇说过一些傅闻则的情况,一直知道他是婚姻中的受害者,受了不少委屈,自己还同情过他的遭遇。

而且娇娇说过,傅闻则因为他前妻的背叛,早就对女人失去了信心,他没有理由给自己下药啊,难不成……他是想利用自己解决生理需求?

傅闻则毫不避讳的用手指撵了一下那点粉末,放在鼻翼间嗅了嗅,抬眸看向安如意,眉心凝重,声音有些沙哑:“安同志,你……有没有觉得身上不对劲?”

安如意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,视线死死盯着傅闻则,声音都透着防备:“傅大哥,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,但我希望你能明白,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。”

傅闻则知道,她一定误会了什么,忙道:“安同志,实在是抱歉,我是真不知道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。

我现在也觉得身上很不对劲,但这药粉绝对不是我放的,我没有那么卑鄙,明知道你是我弟妹的好友,也感恩于你曾经照顾过我的孩子们,我怎么可能伤害你。”

安如意看着傅闻则真挚的眸子,也觉得很不应该,会不会真是有什么误会?

她眉心沉了几分,凑过去,也撵了一下那药,放在鼻翼间嗅了嗅。

这东西,她可太熟悉了,前段时间在海城她家的那场闹剧中,她刚刚见过,确定这就是给牲畜用来发情的药物,效果极烈。

如今两人都喝了这东西——

她心里很是不安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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