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生命纪元的试炼太少了,与其相关的研究方向更是冷门中的冷门,只能说也就比研究地底的多一点点。
所以能认识这个时代的语言和文字在【信仰游戏】里真的能算是非常牛逼的存在,张祭祖甚至不确定除了历史学派的成员之外,外面的散人玩家里能有几个通晓多尔帝国文字的人。
难怪这位“诚实”的玩家能得到【欺诈】的青睐,高手果然各有所长。
这似乎是一个博学的骗子。
就是不知道他的另一个人格,那个甄奕的新欢织命师,又是一个怎样有趣的人。
来了兴致的张祭祖又靠近了程实一些,面色有些敬佩的问道:
“这里面写的什么?”
程实表面云淡风轻,心里其实急得不行,他从刚刚拿起书的那一刻便在不断的求人,不,求嘴。
可以往非常乐于助人的嘴哥今天却完全没了反应,这把他急的鞋底都快扣烂了。
但即使愚戏之唇不帮忙,这点小场面对于一个骗子来说也完全应付的过去,只见程实沉吟着又等了几秒,确定嘴哥不想帮忙之后,装模作样的翻了两页,而后微微皱眉道:
“这里面记载的应该是裁判所过去对恶婴的处理记录。”
张祭祖显然没觉得哪里有问题,他点了点头附和道:“哦?果然不出所料,上面写了些什么 ?”
“......”
程实脚趾一抠,轻咳了一声继续道:
“这几页写的是裁判所的工作人员处理某个恶婴的手法,他们在找到那个怀有恶婴的公民后,用宫锯切开了她的肚子,连人带恶婴一分为二,然后一把火烧尽了。”
“这么......简单粗暴?都不曾有什么净化或者乞求祂宽恕的仪式?”
程实僵硬的摇了摇头:“上面没写。”
张祭祖眼睛微眯,有些疑惑道:“我看你翻了四五页,就记录了这么些东西?”
“那个......工作报告嘛,你懂得,写的都是又臭又长,这里面还用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修辞手法水字数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合理,不过这是哪一年发生的事情?”
“......”
你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的?
你问我我问谁?
程实脸色一黑,直接将书放了回去。
“几十年前的旧闻了,我看这里没有最近的记录,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线索吧。”
说着程实抬脚就走,眯眯眼疑惑的看了一眼书架,尽管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上了。
两人沿着内厅继续往里走不多久后便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螺旋楼梯,楼梯的台阶上跟其他地方一样遍布灰尘,但是上面却有几枚新鲜的脚印。
看这脚印的轮廓,应该是......
“苟峰。”张祭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枚脚印,而后皱着眉头说道,“脚印边缘模糊,脚掌实于脚跟,他上楼的步子很急,像是......”
“有人在追他。”
程实目光一凝,从袖中漏出一柄手术刀。
与此同时,张祭祖也从袖中漏出一柄手术刀。
两人彼此看向对方手中的手术刀皆是一愣,而后同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,木精灵也喜欢用手术刀?”
“头发长长了割头发的用的,不过我倒想问问,守墓人怎么也喜欢用手术刀了?”
“墓园里总有来偷吃的流浪汉,手上拿把刀,可以壮胆。”
程实眉头一挑:“墓园管理,果然是你。”
“那你呢程实,我该继续叫你木精灵,还是该叫你诡术大师?又或者是......织命师?”
?
程实愣了一下,心道诡术大师什么鬼?
他以为我真是个法师?
有意思,这人到底是谁的朋友?
程实心里疑问很多,但他并不纠结,很快便给出了回应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毕竟我只是一个加入了植物保护协会的木精灵。”
“......”
“算了,感觉你像个好人,不管你通过谁知道了我,总归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,我坦白了。
不错,我确实是诡术大师,看在那位大人的面子上,我能相信你吗?”
“......”
张祭祖本来真觉得面前的程实是个诡术大师,可对方这一坦白,倒把他整的不自信了,他看着面前的骗子打量片刻,没好气道: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?【欺诈】的信徒。”
“你当然可以相信我,因为我从不骗人。”
张祭祖眼角一抽,心道要不是看着你骗完了全程,我差点就信了。
正当两个人还在为身份的事情极限拉扯的时候,楼上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骇人的惨叫。
“啊!!!”
这声音太过响亮,周围又过于空旷,所以两层楼间很快就响起了渗人的回声。
两人听着这声惨叫面色同时一沉,对视一眼后果断选择......
退了出去。
这一刻,程稳健终于遇到了另一个能与他同频的谨慎选手,张稳健。
“是苟峰的声音!”
“听出来了,我们撤远点,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再找机会进去看看,毕竟都是队友,也不好放着不管,收尸啥的我......哦不对,你应该比我擅长。”
张稳健余光瞥过程稳健,眯着眼认可的点了点头。
...